焚心谷,大厅中,
墨白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听着圣手仙子声泪俱下的哭诉,墨白顿时觉得眼前这个仙子般的女人,也不过是个苦命人而已。
“血书究竟是什么人写的?”墨白问道。
陶婉儿紧闭双眼,沾了泪水的长睫毛微微抖动,“不知道,也许是靖王自己写的吧,他只是想给自己的野心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他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从此柴门陋室,与你白头相偕吗?”
陶婉儿苦笑道:“你们男人总是心口不一,王靖也一样,在他的心底深处,其实还有着更大的野心,只是辛苦了他那么多年在我面前隐藏的很好。”
……
“大仇已报,做回平凡人不好吗?难道你就非要贪恋权贵,弄的妻离子散,你才甘愿吗?”温玉心情激动的问道。
王靖眼中发着熠熠的光芒,内心无比坚定的说道:“是,我不甘心,我要找回我失去的,我不但要做回靖王,我还要做这江山的王,
只有站在权力的顶峰,才会远离那些被人冤枉陷害的苦难生活,也只有那时候,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们娘俩,让你们幸福。”
温玉狠命的摇头,眼泪珠子从那道月牙般的眼睛里溅出,煞白的脸更是洁净如玉盘,
“你错了,天下众生,普通人多如蝼蚁,哪一家哪一舍不是活的好好的,拥有着平淡而美好的幸福。
只因为你的心里早就已经被权贵的欲念塞满,才蒙蔽了双眼,所以你才看不见,也强迫自己不去看平常人家的幸福。”
事实就是这样的,王靖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堂而皇之的找了个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的理由。
被温玉一语道破,王靖的眼中瞬间便失去了光采,眉头结成了锁,锁住了满脸的沟壑。
“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的吗?”温玉又恢复了冷意,淡淡说道。
王靖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慈爱的说道:“儿啊,当年的事是对是错,现在都已无法挽回了,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曾叫过我一声父亲,我今天只想听你叫我一声父亲,我便知足了。”
一个不知足只做回靖王,一心要做江山的王的王靖,现在只要温玉叫他一声父亲,他居然就会知足,这该是多大的悲哀啊。
温玉没有回答他,反而将头撇向了另一边。
温玉恨那个生他而不养他的母亲陶婉儿,他现在更恨这个将一个圆满的家亲手毁了的父亲王靖。
只见王靖用他,因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这几年,而留下的三道伤疤的手,从怀中掏出一轴羊皮卷和一把弯刀,放在了四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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