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弦仰着头,她但愿泪水能够回流,就连顾露露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这样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也蹲下,紧紧地抱住叶繁弦让她可以肆意的在自己不算宽厚的肩膀上哭泣。
“繁弦,忆年已经知道了,你给他开门吧,他现在一定要疯了。”隔着门板,顾露露都能想象得到陆忆年痛苦狰狞的表情。
繁弦是他的一切,他看得比天都要重,怎么能够对于现在的处境把自己当成局外人。
闻言相劝,叶繁弦的心里悲恸碎了一地,她埋在顾露露的肩膀上哭得更大声了:“不能开门,我不能这样见到他,我害怕见他.....”
“可是忆年已经知道了,你不开门他也有无数种方式来见到你啊。”
“不能开..我不要他和我一起承受这些,我不需要他和我一起!”
门板的动静一直也就没有停下来过,陆忆年捶着、撞着、拼了命地吼着,这些他都试过了,可最后惊动的也只是隔壁房的病人。
叶繁弦的主治医师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在见到陆忆年捶出淤血还不愿意停下的手之后,他出了声。
“这里是疗养院,还请你们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他走过来,一直站着的姜海也看见了他。
见陆忆年完全把医生的话置之不理,他立即上去抓下了他的手:“这是繁弦的主治医师,现在繁弦不愿意见你,你可以先和他聊一聊。”
“我要见繁弦,我现在就要见她!”陆忆年却像是个孩子,不听劝。
“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拿什么见她?!陆忆年,我们和医生聊聊,动用你的关系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适合的骨髓了!”
其实,姜海是把陆忆年当成是希望一样抓在手里,自己已经把所有人脉都联络了一遍,要是能够加上陆忆年的那就是锦上添花。
他们的目的一样,要繁弦活着,那么他们就不是敌人而是一个阵线上的。
“骨髓..”陆忆年在嘴里念念这个词,他忽然转头抓住医生的双臂:“除了骨髓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救繁弦的吗?”
医生看着他也是个苦情的人不忍心打击他,只能安慰:“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你现在这么激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医生办公室内——
医生为陆忆年和姜海分别倒了水,明明也知道现在的他们没有那个心情。
他见多了生与死,活人与死人,那种等死的痛苦他明白,那种眼睁睁看着活人死去的痛,他更是见得多得多。
“陆律师,喝点水吧。”
然而陆忆年坐在那,灵魂都没有的他还谈什么杀伐果决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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