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是那个白凡,哎呀,你忘了?就是玛丽的那个前男友啊?他不就是挂了吗……哦,不是挂了,是挂在冷却塔上了,后脑勺跟脚后跟都碰一起了。哎呀那叫一个惨哪……怎么,你忘了?”刘小风的电麻劲还没过,一瘸一拐“摘愣”地走过来跟我说道。
“你提这个干嘛?”一旁的玛丽一听马上上前扯了一把刘小风,把他推了个趔趄说道,“你再瞎说看我不揍你?”
“本来就是嘛。”刘小风头一缩,撇嘴道,“那小子还找人揍过我,你不是也忘了吧。”
“这么说确实是有凡人因为你而受了伤?”老和尚“静空”问我道。
“我不确定,如果那家伙真是招人厌,我也不介意。”我答道。
“那家伙确实招人厌。”“静空”沉思片刻道。
“那就保不齐了。”我道,“我不揍他,还有别人呢。你在家里欠缺的,总有外人替你补上。”
“那,你是为了这个姑娘确实是伤了那位叫做白凡的人,是吧?”老和尚“静空”嬉笑着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啊?你个出家人管得着吗?”玛丽这时也不知为什么恼了,走上前质问老和尚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个人呢,你究竟是谁?”
“阿弥陀佛。”老和尚“静空”沉声念了句佛号,然后忽地眉毛一立,厉声喝道,“邪魔外道,扰乱世间,戕我世人,虽如来亦怒。法穿!法强!两位师侄,如今邪魔入世,正是我等修道之人除魔卫道以正佛法的之时,现在就在灭了这帮外道邪魔吧!”
没想到着老和尚变脸也这么快,刚才我看他的举动还以为他想做个“和事佬”,不会把事情搞大。可没想到这家伙转眼就领着他师侄上来跟我玩命,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静空”老和尚双目闪放暴芒,胡子也张开来,飞身跃起张开双爪,厉鬼一般扑向我而来。
“啊!”“法穿”和尚也禁不住“静空”的蛊惑,双手结掐指印,全身闪耀着摄人的电弧扑向我而来。
“可是,可是……”胖和尚“法强”这时却还在犹豫,他满脸无奈地道,“师兄,咱们来是为了找‘天算师’的下落的;而且师父的头还在桌子底下,你们现在就这么做合适吗……”
可是这时“静空”和“法穿”叔侄俩似乎也已经没人听他在说什么。俩人像是都已经失去了理智,龇牙咧嘴地冲着我玩命来了。
“可以吗?”
我把玛丽拔了到一边,并不去看如同虎狼一般扑上来的“静空”和“法穿”,而是扭过头对着满面慈悲的佛像冷冷一笑,说着我右臂猛地一挥“冥王鞭”,“冥王鞭”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电闪击出,在“静空”和“法穿”二人之间打了个爆响。
“嘭!”的一声,雷光乍现,电弧四溢,震耳的声响震碎大殿的门窗,劲爆的气浪掀开了大殿的顶棚,佛像倾塌,雷光所向之处墙壁出现了一个两丈见方的大洞。“静空”和“法穿”俩和尚的身影淹没在扬起的漫天烟尘之中。
尘烟倏倏落下,我单手持鞭,傲然对着滚滚尘烟睥睨而视。
“我咔、咔、咔……”在我身后的刘小风显然是被我这鞭的威势震慑,竟然连后面那个“嗷”都说不出来。
“鹅、鹅、鹅……”高大的“法强”和尚也念不出“阿弥陀佛”,改诵骆宾王的《咏鹅》了。
“他,他们不会有事吧?”玛丽想要过去,被我伸手拦住。
“我留了余力,他们应该没事。”我淡然道。
又过了几息,烟尘渐散,籍着大殿顶上昏暗的灯光,我看见“法穿”像是雕塑一般嵌在一根柱子上,但依然保持着狰狞的狠像。
“师兄,师兄!”“法强”和尚马上跑过去,踮着脚把嵌在柱子里的“法穿”给“扣”了出来,而那根一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柱子也轰然倾塌,整个大殿也随之倾塌下了一角。
“那老家伙呢?”刘小风挥手烟尘,一瘸一点地跑上前,乐呵呵地东张西望。
“怕是从那儿出去了。”玛丽指着那个进出一辆大货车都有富余的墙洞说道。
“师叔……”“法强”把“法穿”和尚放躺在地上,朝着大墙洞跑了出去。
我缓缓卷起冥王鞭掖在腰间。这叔侄俩都不是凡人的体质,这种程度的打击应该不会致命。
我接触他们时间虽短,但也能看出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人,他们都属于凡人之中的异类。
“法穿”和尚被他师弟“法强”从柱子里“扣”出来,仍然处于“九十涅槃”的状态之中,看样子是死不了的。
他躺在大殿中,身子虽然不能动,但嘴巴和眼睛却还是自由的。
“你这外道邪魔,今天我但有一口气,也要将你轰成齑粉。”“法穿”强扭过头头,恶狠狠地瞪着我说道。
我对“痛打落水狗”没什么兴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把目光投向大殿外,看着“法强”惊慌失措地四处找寻不知去向的老和尚“静空”。
也许我的无视,在躺在地上的“法穿”看来是种侮辱。事实可能也确实如此,一定是我的态度伤害到了“法穿”的自尊心,他几次都试图着站起可是都失败了,于是他伏在地上对我破口大骂起来。
骂的内容无外乎说我是“外道”、“邪魔”,“异类”……之类的,既缺攻击力也无创新性,这让我更加小瞧了他。
可是刘小风那有我那“好脾气”,他黑着脸,蓬头垢面地一摇一摆地走到“法穿”身旁,蹲在他身边用“磨洋工”的一边敲着和尚的光秃秃的脑壳,一边说道:
“嘿,哥们。省点力气吧,有那力气等回去的时候跟师娘再多学学,也省得再跑出来丢你们佛祖的人;哎,不是我说你,没那两下子还学人家摆什么谱?
我这么大的“风流小法师”,实力比你强那么多,可也没像你似的这么装啊,对不对。
人你得脚踏实地,不能竟整那些虚的,懂不……哎,你瞪我干嘛?我跟你说,我刚才那是我手下留情了,要不我用力一拉……”
“不好了,‘静空’师叔不见了,我只找到了这个。”这时“法强”沮丧地从墙洞里跑了回来,手里只提着一件宽大的僧袍。
“是不是被你打碎了,就剩下了这个?”刘小风见“法强”回来,忙中止了对“法穿”的教育,几步就退到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