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义诊了几日,萧逸庭与很多病患都混熟了,而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赶来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依旧每天先去采药,采完药以后再回来义诊,每次回来门前都是排着长长的队伍,有时忙到深夜也诊治不完。
他因长期在外游历,体力原本便异于常人,因此也不觉得辛苦,但是风轻絮却有些吃不消,每天晚上回去累的倒头就睡。
萧逸庭心疼,便定了规矩,每日戌时三刻收工,不管有没有病人都关门谢客。
这日,有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熟悉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玉公子,玉公子,我老汉又来了……”
萧逸庭定睛一看,正是那被他接上断骨的张老汉,他笑眯眯地走了过去,道:“老翁如今看上去精神矍铄,看来腿伤很快便会痊愈了。”
张老汉憨厚地笑着:“都是托玉公子的福,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不指望能立刻好起来,只要以后不耽误我下地干活就行。”
“老翁这是不相信我玉疏庭的医术么?”萧逸庭笑道,“只要按时来复诊,以后必定会与常人无异。”
张老汉一听,很是高兴,忙不迭地应着。
萧逸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翁,您的孙儿如今怎样了?”
张老汉的满是皱纹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悲苦之色:“还能怎样,不至于饿死就是了,多亏之前玉公子的接济,好歹救了我孙儿一命……”
萧逸庭似乎有些好奇地问:“那日你说官府粥稀如水,以工代赈似乎也有些问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老汉犹豫了一下,道:“玉公子,你初来允城,有些事尚不了解……”
“玉公子!”一个声音忽然插入,打断了张老汉的话。
萧逸庭循声望去,见是秦岩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不少吃食,道:“玉公子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这几日治好了不少的病患,大家都托我来向玉公子致谢,这些礼品并不值钱,但却是大家的一些心意,还请玉公子收下。”
萧逸庭见秦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心中便明白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了看秦岩手中的吃食,见有风轻絮喜欢的藕糖糕,便不客气地接了过来,道:“既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各位街坊的美意。”
秦岩看了看大厅,问道:“玉夫人今日不在么?怎么没见她出来帮忙?”
萧逸庭含笑道:“我娘子身体不适,在卧房休息,怎么,秦兄寻她有事?”
秦岩忙道:“没有,只是玉夫人向来与玉公子形影不离,今日见只有玉公子一人在此,便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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