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都是贺家年轻一辈,有人过生日,提前很久邀请,贺予朝才出现了。
他也就是出现这么一会儿,不会等到生日宴结束,但对今天的寿星来说也算是莫大殊荣。
任可皓早上才刚见过贺予朝,晚上再见到时心情截然不同,本来就还带着几分惧意,导致和盛雀歌发消息时都莫名的遮遮掩掩,却一不小心暴露了他们正在聊天的事实......
任可皓心里想,自己真是完蛋了。
语音以最大声播放,女人娇俏的笑声回荡在空气里,银铃般悦耳。
任可皓根本没有闲心来欣赏,条件反射似的抬头看向贺予朝。
男人的视线幽幽投过来,周围空气温度都随之下降了......
盛雀歌在语音里说:“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变过诶。”
当事人非常肯定,盛雀歌说这话的时候,更多在于想起了过往美好,这些回忆里包括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他所占据的也就是蚂蚁大小的位置。
只是这话听进旁人的耳朵里,尤其是贺予朝的耳朵里,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手忙脚乱的把手机锁屏,任可皓没等别人戏谑,已经急迫开口道:“表哥,你听我......”
“知道了。”
贺予朝打断他,淡淡收回目光,起身离席。
任可皓认为自己现在不适合出现在自家表哥面前,否则以他此刻强大可怕的气势,自己很有可能尸骨无存。
......
盛雀歌窝在沙发上抱着个西瓜一勺一勺挖,放着部灾难片,看得很爽快。
没等到任可皓之后的回复,她也就忘了这事儿,注意力早就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久,她等到了厉晚舟的消息,她消失半天终于出现,说话有气无力:“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聊贺予朝行不行的问题了!”
盛雀歌幸灾乐祸:“这个话题是你选择的吧?”
“......请以后阻止我说这种话好吗?”厉晚舟咬牙切齿地说,“宗序这个牲口!”
“哇哦。”盛雀歌勾唇,“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了不少事情嘛。”
厉晚舟:“呵呵。”
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回忆那些惨痛经历,宗序折磨她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人!
但归根结底,谁让她口无遮拦瞎说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纯属活该......
“不说了,他回来了。”
厉晚舟果断结束通话,盛雀歌又笑了下。
厉晚舟所有的任性与不讲理,都有愿意包容她的人,她可以永远生活在美好的象牙塔下。
盛雀歌偶尔还会觉得很羡慕。
门铃在这时响起来,她以为是定的外卖到了,直接去开了门。
站在外面的男人垂眸看过来,盛雀歌惊到后退,甚至结巴起来:“你,你怎么......”
贺予朝冷冷一笑:“不欢迎?”
没错,不欢迎。
这想法自然不敢说出口,盛雀歌干笑:“当然没有,只是这么晚了,贺先生还有什么要紧事?”
“确实是有要紧事。”
贺予朝似笑非笑的模样让盛雀歌心惊胆战的,根本不敢让人进屋。
然而他欺身过来的威压过于庞大,盛雀歌压根儿没胆量阻止,就让人光明正大的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