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停留在背部的中间,淡青色的伤痕斑驳地交错在她的背后,再由他漆黑的眼倒映出来。
纵使再见一次,他的心还是不自控地疼了起来。
他用抓着衣角的那只手将药膏挤到另一只手上,指腹抹到她斑驳的伤痕上,轻轻地揉搓让它吸收着。
那温热的手刚一触及自己的肌肤,便让她煞时间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交缠的双手稍稍握紧。
屋外偶尔几声抬高音量的叫嚷,透过关闭的门扉闯了进来,与房间内的气氛大相径庭。
他专心而认真地在她背上每一道伤口擦上药,衣角也一点一点地往上爬,露出她大半个背部。
她完好的地方是肉眼可见的白皙与细腻,与那些曾因折磨而纵横交错的伤痕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些对比,反复地刺痛着他的眼。
而她的心,却一直在紧张与悸动中度过。
他把她的衣服往上撩,看到上面的伤痕比底下的浅了许多,彼时,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上面我已经擦过了”而后便有些着急地把衣服拉了下来。
她没敢转头,脸上有些发烫,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也怕他看出什么异样来。
孔林也在收拾自己的心情,把盖子阖上,一边温声说“我每天过来一次帮你擦药”
他看出来了她背后上下的伤痕颜色差别,擦得到的地方她擦上药,擦不到的地方无奈只能随它,导致愈合程度不一致。
拿过他手里的药膏,她婉拒“用不着这么麻烦”
“还是说你让阿姨帮你擦?”
她自然不会...............也就无法反驳了。
两人都站了起来,随手把药膏放下,她身上穿着很简单的宽松衣服,上下都是米白色,过肩的头发散落而下,流海零碎的垂落在脸颊,他看着她,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到发光。
他抬起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给她打气“我先出去”
人一回到厨房,立刻被群体讨伐“你躲哪凉快去了”
“老大,我一个人搞不定啊”
“锅上的螃蟹没人知道该不该起锅,你快看看”
厨房里吵杂不已,满地烟火气。
那些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为初的房间,她还站在原地,似乎头上还有他掌心的体温。
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脸色微红,并没有什么异样。
确认好,便迈脚出去了。
“怎么才出来,不是说进去一会儿吗”
当然,又免不了被一顿编排。
言书“你到底是主人家,怎么能只让我们客人在这里做事呢”
“我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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