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亲王世子身份给胡汉苍赐名确实有些不妥,但若是以大明皇太子的身份行事,想来南安国上下只会感到荣幸。
思绪飘飞完后,其实也才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朱久炎的视线重新投入了战斗当中。
战争当中容不下妇人之仁,只有赢得战争才是对跟随者以最大的保护。朱久炎神情冷漠,并未因为将士的伤亡而丝毫动容。
官军中军,肃立于巢车之上的瞿能同样神情冰冷。战争才刚刚开始,几百人的伤亡对他的大军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瞿能再次高举右手,往前轻轻一挥。
号角声一转,变得前所未有地激昂起来,原本雄浑的战鼓声也陡然间变得急促,伴随着激昂的号角声,急促的战鼓声也已经擂响,加入了战前大合奏当中。
进入襄阳炮射程的官军前锋队伍开始加快冲锋。
前锋队伍之后,是一架架攻城塔、冲撞车,木牛车,在无数绳索的牵引开下向前加速蠕动,蠕动的攻城器械四周,无数举着大盾、穿着重型盔甲官军,就像黑压压的蚂蚁群,保护着攻城器械与躲在他们后头的弓箭手向城墙逼进。
官军摆好的襄阳炮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瞿能发现,即便再次投入,也只是白送,也就放弃了再次征调襄阳炮。
是荆州城头的襄阳炮却在不停地发射,不时有燃烧的火球从天上呼啸而过,在冲锋的官军阵中绽起一团团的烈焰,不过这些火球已经快威胁不到接近城墙的官军了。
再次给官军造成杀伤的是朱久炎这两天下令修筑的壕沟与陷坑。
数以百计的壕沟陷坑,当中坑中遍布锋利的竹钉和铁蒺藜,着实是死亡陷井,防城神器。
冲在最前面的官军不是跌入壕沟,就是坠入陷坑。死亡是很好的归宿,侥幸不死的才更是倒霉,遍体鳞伤的他们倒在坑中嗷嗷惨叫。
然而后面官军对于襄阳炮与前锋队的损失却是毫无所觉一般,谁都没有减速,更未停下脚步,扛着壕桥的士兵自发跳入陷坑、壕沟。每人肩扛着壕桥,替接踵而至的袍泽以及攻城器械部队硬生生地用肉体铺出一条坦途。
踩着袍泽用生命和鲜血铺成的通道,紧跟其后的官军咬着牙,推着攻城器械越发加快速度,狂喊着向荆州城头逼近!
官军的前锋阵列却并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正在城头往下督战的朱久炎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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