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响起,黄芳飞奔而来。
拨马近前,黄芳拱手道:“练大人,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湘王府里也没有人出来有所表示,很不寻常。此刻天色未明,将士们大多患有夜盲之症,不如等天亮之后,待视线清楚之时,我们再开始所行动?
夜盲症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他心中猜测的湘王府有水军援助的想法,天亮之后也好便于自己观察决策。
练子宁却是冷哼一声,“我军数倍于敌,纵使有夜盲之症又如何?湘王府的士卒同样会有,不需惧怕。”
“可是大人,听荆州百姓说,湘王府的兵马并没有夜盲……”
黄芳欲待再劝,练子宁却是不满地摆手道:“黄大人,你上次在湘王府内的表现就让本官很不满意!眼下为陛下分忧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却一再阻挠本官进军,到底是何居心?听命行事,才是你该干的事!”
“练大人,我只是建议天亮之后,再行进军,求稳而已,哪有阻扰?”黄芳气得额头上青筋露出,一阵抖动,涌动着愤懑。练子宁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老子可是堂堂一省都指挥使!
练子宁却是好似未觉,淡然道:“既无阻拦就好,本官只是提醒黄将军,莫要忘了黄公对你的提携之恩,亦不要忘了你是在为谁效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决策者的优越感,藐视武官的态度不言自明。
黄芳暗暗咬牙,心中更加窝火,但练子宁手持圣旨,他又不敢发作,只得硬硬地回道:“多谢练大人提醒,此番大人才是指挥官,练大人想怎样用兵,黄某听令便是。”
此刻的湘王府也是四门紧闭,全府封锁,顶盔掼甲的军士,在宫城上严阵以待。除了军士外,各种各样的人也走在宫墙上陆续在四走动,有穿着不合身铠甲的宦官,他们在各自首领太监的带领下也是持着长剑警戒着;有穿着道袍的道士提着拂尘念叨着安抚人心的经文;还有将长发扎起的宫女们……
朱久炎与朱柏立于高大的宫城之上,举目下望,但见城外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练”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这五万官军,摆的阵法却是四平八稳的。
“如此阵型,我方胜算再添加一分胜算!”朱柏双手掌扶着宫墙,振奋道。
“看他们摆的阵势也挺章法的,妾身实在瞧不出有何奇怪之处,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戎装在身的王妃一脸狐疑道。
“爱妃再仔细瞧瞧?”即便被五万大军包围,朱柏还是一脸微笑,仍旧不点破,他要趁机再鼓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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