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一脚早就迈出房门,顺带着还一手拉着文先生,笑嘻嘻地说道:“麻烦先生帮我生个火。”
炎绍朝我走近了一步,我低着头后退了一步,他再近一步,我又后退一步。
他拿了我手中捏着的药瓶,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圆凳上,然后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他看着我的下巴,手一抖,就动弹不了了。
“该死的。”他低低地咒骂,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骂自己。
我虽然觉得疼,但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巴被他摧残到了何种地步,心里要思及的事情太多,这点皮肉之痛并未占取我多少的注意力。
“不痛了。”按理来说,是他弄疼弄伤了我,我应该恨他才对,可是,看到他自责懊悔的眼神,我还是很没出息地反过来宽解他。
“我发誓,日后不管你如何对我,也不管你最后是否真的选择时桀,我炎绍也不会碰你一根头发丝。”
他一边说一边从药瓶里倒出一点药酒在手心里,然后一手扶着我的下巴,再以另外一个手的手心轻轻地按揉着我的下巴。
我的整张脸被他所固定,两个人的视线也凝固在了一起,记忆里和时桀有过的一些不堪画面像是一团风雨欲来的巨大阴霾,阻挡了我与炎绍之间原本的明月鲜花。
“对不起……”两年多来,每每拒绝他人说亲,我虽然嘴上叨叨,说什么害怕自己曾经有过婚嫁,还有可能生育过儿女。
可自从心里认定了炎绍之后,一刻都不敢往这方面想,从心而论,我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过往,因为,我希望自己能配得上炎绍。
“这三个字,是不是用来埋葬我们的曾经?”
我想说不是,可是,我要如何开口,我难道全盘托出,再问他一声:“你会接受这样的我吗?”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介意我的过去,也曾说过会替我分担所有的痛苦,也曾说过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不会动摇要娶我为妻的决心。
所以,他也许会说:“我会接受!”
那么,从此以后呢?
我们就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不,不会。
这段记忆会一直横亘在我的心里,我必然无法坦然面对他,退一万步说,炎绍也许真的不会介意我的过往,但他一定会介意当下。
方才,我心智混乱之际和时桀在香樟树下又差点做了不该做的事,射出那支箭的肯定是炎绍的人。
这种情况之下,炎绍其实已经在心里将我视为滥情轻浮的女子,我若再对未来期于美好的愿望,未免过于天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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