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边吕布正计划着要使用一切手段将郑浑、马钧这两师徒弄到洛阳,却说陈宫在吕布亲卫军的帮助下为‘皇宫大搬运’计划做好准备后,在第二日就带着吕布经过精挑细选后才派来的一万彪悍强壮的军士,开始了灵帝宝库的搬运任务!
一万军士的选拔首先一条就是必须全部是并州老牌军士,这样可以确保他们绝对的忠心和防止其中混杂着各势力的细作探子。其二就是必须身彪体悍和一手力气,为的就是让这一万人能尽到最大的功效。这倒不是吕布不肯再派遣军士进宫帮忙,而是此时整个洛阳上刚刚平定,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人手,而且那十几万数量的西凉军俘虏也需要大量军士看管,所以一万人已经是吕布从军中所能挤出来的极限了。
陈宫将这一万人分成了四大队,每个大队之中又包含了五个中队,每个中队中包含了五十个十人小队。陈宫将皇宫中的灵帝宝库到皇宫之外空置的太傅府之间的地段划分成两个地段,又将一天的时间划分成两个时间段。每个时间段分别有两个大队驻扎在两个地段之中,一个大队只负责将宝库之中的箱子搬出皇宫,而另一个大队则负责将搬出宫门的宝箱用车辆通过太傅府外面的吕布亲卫军所布置的诸多哨岗,再将这些箱子搬运到太傅府之中按照类别码放起来。
一万余精锐彪悍的军士被分成两组,他们不分昼夜的从皇宫之中搬取着一箱箱看上去几位沉重的宝箱。军士们在搬运前都得到了消息这次采取的是小队连坐制,只要哪一个小队之中有一人偷窃了箱子中的东西,犯者斩,小队中的其余成员责罚十脊杖。所以每个小队搬运他们的那个箱子时,全部都死死的盯住箱子的盖子,只要那个队员的手碰触道箱子口都会引起全队人的警惕。
军士们犹如蚂蚁搬家一般一点一点的将灵帝宝库中的那些金银财宝搬取出来,这样的奇怪景色倒是让路过的洛阳百姓好奇不已,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吕布派人将皇宫所有的东西搬光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箱子出来?还有人说吕布搬取的其实是董卓和汉灵帝这两人遗产,这箱子里面全部都是董卓和汉灵帝这两个贪得无厌的人从洛阳百姓身上搜刮进皇宫的钱财,而吕布之所以上任后没有像董卓和汉灵帝那样对洛阳百姓增添赋税和巧取豪夺,全都是因为吕布已经从董卓和汉灵帝两人的遗产中得到了足够的财宝。
这几种谣言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洛阳城,但是吕布却丝毫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毕竟在乱世之中拳头大就是硬道理,那些人就算真的知晓了他吕布在搬运灵帝宝库的金银珠宝,也只能对他吕布进行羡慕和嫉妒,却拿他吕布无可奈何。
不过当这股谣言传出洛阳城后,陈留的张貌、南阳的袁术、渤海的袁绍等众多关东诸侯顿时怒了!这些人都对吕布这种先联合董卓击败他们这些关东诸侯,然后又趁着他们无力西顾董卓损兵折将之时吞掉董卓并霸占整个洛阳的行为大为不满,这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特别是还光明正大的将洛阳皇宫中的钱财全部搬出来,这不是存心馋我们吗?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一股针对吕布和洛阳的阴霾缓缓浮现。
且不说那些眼馋吕布取得大笔钱财的关东诸侯准备如何算计吕布,却说那谣言传博的越来越广越来越来越快。这一日,田丰的车队来到司州境内的河东郡。何太后在车架之中被这延绵不是多少里的路途颠簸的浑身酸痛,在和带队的田丰说了一下后,带着几十名从晋阳派来伺候她的侍女下车慢行,也能疏通一下筋骨。
“听说了吗?洛阳的吕温侯带着数万军士,将皇宫之中稍有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搬完了!”一个赶路的行商正对他的一个朋友说着这段时间司州最热门的话题。
“这我当然听说了!呵呵呵,这吕温侯倒也是个趣人。你要说他贪财吧,但是在他治下却从来没有别的地方那么多的苛捐杂税,而且听说他还常常在年关时,对他军中阵亡军士的老弱妇孺送去不少的粮食和钱财。但是你要说他不贪财吧,却敢胆大包天的趁着西凉军将小皇帝和百官全部劫掠到长安,就率人将皇宫之中的值钱货前部搬走!嘿嘿,要我说句诛心的话,这吕温候还不如直接像那董卓一样住在皇宫之中算了,倒还省得搬来搬去那么麻烦。”行商的友人笑着说道。
“这!这吕温侯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既然想要皇宫之中的那些玩意,直接去用就是了,为何又将我母子唤到洛阳来?难道,难道他看到汉室已经衰败,就想将我母子二人在去洛阳的路上斩草除根吗?”何太后听到那两个行商的对话,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何太后。”不远处的田丰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田,田大人。可否让哀家和弘农王回到晋阳?既然吕温侯喜欢那个洛阳皇宫,哀家就将那里让给吕温侯好了,哀家现在只想和弘农王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看到田丰缓缓的走过来,何太后用哀求的表情说明了自己不想再去洛阳了。
田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何太后多虑了,我家主公若是想害你,又何必在董卓初入京城的时候救你和弘农王呢?”
何太后仍然不肯相信田丰的话,她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吕温侯初入洛**基不稳,想利用哀家和弘农王的身份来取得近卫军的支持。现在吕温侯已经在洛阳站稳,而且董卓又被温侯斩杀,又怎么会还需要哀家和弘农王了呢?”
“哈哈哈哈,何太后真是一个多疑之人呢。就算我家主公此时招你和弘农王儒京是有相害之心,那又怎会不并州地界动手?难道我家主公是想将你和弘农王带到洛阳,当着数万你兄长何进部下的面前动手吗?”田丰大笑道。
“这...”何太后顿时又觉得田丰说得有理,若是吕布想斩杀自己母子二人,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将他们从并州带到司州来?
“请太后宽心,刚刚那两人所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家主公对汉室忠心耿耿,臣以性命担保我家主公无论如何也不会像那董卓一样祸乱宫廷。”田丰好言相劝。
“唉,那哀家就拜托了。”何太后想起汉灵帝在位时自己享尽荣华富贵,如今汉室衰败人心难测。自己一个堂堂的太后之尊,竟然需要向一个将军的幕僚摇尾乞怜求得自己与皇儿的一个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里何太后不由悲从心生转头回到车架中哭泣。
通往洛阳的车队继续行驶,自踏入司州地界后一路上各种流言蜚语遍地都是。田丰让车队的随行军士扩大警戒圈,尽量不让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论流入何太后和弘农王的耳中。
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后,雄伟的大汉帝都——洛阳城,终于出现在从并州辛苦赶来的众人眼中。而早已收到车队将要抵达洛阳消息的吕布、贾诩等一批人,全部穿上文武大臣的服饰,出城十里迎接何太后和弘农王的车队以示尊敬。
“臣并州牧吕布,参见弘农王与何太后。”吕布带着一批人向迎面走来的弘农王和何太后下拜倒。
“吕爱卿快快请起!”弘农王刘辩早就被他母亲何太后灌输了见到吕布下拜后需要做的事情,这下看到吕布在数步远的地方下拜,立刻急匆匆的跑过去将吕布扶了起来。
吕布拍了拍黑色官服下摆处的尘土,对着弘农王和其身后的何太后笑道:“臣前些日子在洛阳刚刚与叛逆董卓大战了一场,东城门的街道和北城门的街道却大多还没整理好,依臣之见圣驾可从西城门进入洛阳城。”
何太后连忙略显惶恐的说道:“全凭吕爱卿做主。”
吕布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何太后母子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要知道就算当年从董卓手中救下何太后和弘农王母子的时候,他们虽然神色疲惫,却依然保持着皇室应有的仪态。难道他们母子两在并州待了几年,就将数十年培养的皇室仪态消磨干净了?
吕布正要相问,却看见何太后和弘农王身后的田丰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吕布微微一愣后便对何太后和弘农王说道:“请太后和殿下先跟着臣的幕僚陈宫陈公台前往皇宫稍做歇息,待臣处理一些事情晚间再为太后和殿下举办酒宴接风洗尘。”
何太后和弘农王知道车队之中尚有吕布的两位未婚妻子,吕布现在大概要去看望车队中的两位娇妻,想到这里何太后便携着弘农王跟在陈宫的身后前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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