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玖 故人

告别C市，去医院跟姜献静和姜贞贞道了个别。

　　也知道，等阿孃伤养好了就去英国跟女儿一家生活几年，森苇才放了心。

　　森苇和束羿上了飞机打道回府。因为才吵过嘴的原因，两人面色都不好。刚好束羿又要改论文，那就都沉默着、互不干扰。

　　而这次倒更像是森苇单方面赌气。

　　在她情绪泛冷期间居然在飞机上还能遇见了故人。

　　卡布就坐在森苇的斜上方，因着她带着墨镜和口罩，森苇也带着眼罩闭目养神。接近半个小时森苇才发现那是卡布。

　　说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在非正式场合见面，森苇倒是经常能看到他上个月还在某音乐奖项的颁奖典礼上看她和乐队成员们，正装亮相、被鲜花掌声簇拥。

　　森苇和卡布偶遇，聊的开怀。虽然在互相碰杯时，束羿还诡异的看了她一眼。但她当作没看见，三两杯下肚，束羿才终于走过来。

　　主动跟卡布打招呼。

　　“好久不见。”

　　卡布和他一样都是冷冷清清的性子，当年也只是通过森苇才认识的他，虽然有过好多次交流。但都是浅浅的表面。这么多年也没曾联络，只能僵硬寒暄道：“好久不见。以前学数学，现在应该在研究数学吧。”

　　“是的。偏微分方程。”

　　卡布看了一眼森苇，森苇摊手：“我也不懂他那些深奥的东西。”

　　她只好说：

　　“真是年少又为啊。”

　　然后举起一杯酒准备和森苇干杯，谁知束羿清润低哑的声音及时响起：

　　“她不能喝酒。胃不好。”

　　卡布刚刚才知道森苇开了家自己的餐馆，也经常会下厨。她真想说一句：“一个厨子胃不好谁信呢？”

　　可还是顾及着束羿的面子，忍了忍，没说。

　　可森苇偏偏正赌气：“我很健康。我又不是你！”

　　束羿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她。

　　卡布只好淡淡地打圆场：“那就不喝，我下午还得去参加一个访谈会，下周可能会出新专辑到时候给你寄过来。”

　　森苇才朝他撇嘴作罢。

　　他们俩在她眼前身边的互动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这对恋爱未满的青梅竹马一直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一个无赖一个清冷毒舌又只对她一人温柔。

　　似乎他们还停留在时光里面。

　　可如今还是会隐隐觉得他们二人有哪里不一样。

　　她们总归不再如从前亲近，一路上还是一直谈天说地着。

　　森苇抿了一口酒，说：“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