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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尘惹寂寥

第一世,她是丞相府丫鬟皎月,被一个叫莫景岑的嗜血王爷景王给弄死了。 第二世重生,她依然是丞相府的丫鬟,本想反击,结果又被景王给弄死了。 第三世重生,她成了神医圣手的徒弟聂娇兮,医术无敌,神药在手,四面八方横着走。 某天遇见出家为僧的景王,自打那以后她就在想怎么弄死他。 一日,聂娇兮问师姐。 “师姐,我想整死一个人,可我不怎么知道弄?” “你说我是毒死他,掐死他,捅死他,勒死他,还是烧死他?” “……”师姐,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整死人家,你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整死人家。 “随便弄呗,只要整死就行了。” 于是,聂娇兮开始了漫漫复仇之路。 下毒成功不成,就勾引他的下属;再不行,就勾搭他的对手;实在不行,就傍个有权有势的。 屡战屡败之后,莫景岑忍不住了。 “试了那么多都没用,就没想过用美人计吗?” “管用吗?” 莫景岑笑了,“管用。” 于是聂娇兮开窍了,利用美人计将人绑在床上,阴险地拿着刀在人家的身上比划。 “说吧,你想怎么死?” 莫景岑邪魅一笑,“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后来她成了王妃,才知道,当年忠心耿耿的丞相不过是谋朝篡位的奸臣! 人美心善的丞相府小姐不过是朵白莲花!可怜她前两世因他们而死。 夫君,等着,看我不整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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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犄角&睡火莲

聂娇兮走后,聂怀进了房间复查了虚云的病情。

  “能用药物压制这毒素在你体内多年而不游走,医治你的那位大夫也算医术了得。”

  “若不是你昨夜动了内力,想来也不会游走到眼部,害你失了明。”

  怕是只是眼睛失了明,应该也是他耗费了很多内力,才没让毒素侵入心脉,否则早命不久矣,回天乏术。

  虚云面上无波的撩下衣袖,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半分,只是平淡的问。

  “聂神医可有法子?”

  “不过是排除毒素,别人或许难办,但我就不一样了。”

  聂怀得意的缕了下胡须,神医圣手啊,可不是虚名。

  可是这药……聂怀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瞟了又瞟边上的虚云。

  对方没了动静,虚云睁着空洞的双眼侧耳。

  “若有为难,直说便是。”

  聂怀有些讪讪,这听墙角的事纯属偶然。

  “你不该惹我那小徒儿。”

  虚云挑眉,“小娇……施主?”

  这还是不能惹的丫头?

  “她可是与我的病情有关?”

  “正是。”

  聂怀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虚云禅师有所不知,我这徒弟乘我大半衣钵,熟读医术,精通药理,对药材药性更是专研得比我这个为师还要透彻。”

  “我想啊,我这小徒儿不出两年,她的医术造诣必在我之上啊……”

  虚云抬了眼皮,并没有露出聂怀想看到的惊吓,面上甚是平淡,不为所动。

  “这倒意想不到,可那又如何?”

  如何?和着你不把神医当回事,出家人果然六根清净。

  聂怀清了清嗓子,“咳咳!也不如何,只是要解你体内残留的毒素需要一株极其名贵的药材。”

  虚云挑眉,洗耳恭听。

  “睡火莲。”

  不停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虚云看向聂怀的方向。

  睡火莲,他自然听说过,这还是前世的事情。

  前世南庆国君身中奇毒,那时聂怀尚在庆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研制出解毒的方法,但尚缺一味稀有药材,便是这睡火莲。

  四国之内知道的仅此一株,却在北齐境内,一年只开一次花,一次只开七天,而花彻底盛开之时便是它凋谢之际,培育极其艰难,被奉圣为北齐国宝。

  南庆本欲高价向北齐购买此花,并曾多次谈判求取都被拒绝。

  那年他年仅15岁,年轻气盛,向来自傲,见最亲近的兄长危在旦夕,便自告奋勇,愿率兵求药。

  最终以北齐三洲六地为代价求得这株睡火莲。

  那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满目疮痍,皆是他一手造成。

  这一世,他穿越过来时18岁,15岁的事情还是和前世一样,前世造的孽这世也造了。

  因果循坏,自有定数。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阿尼陀佛,贫僧罪孽深重!”

  聂怀知他想起了什么,但也深知当时是被情势所逼。

  一国之主若是没了,南庆会乱成什么样,其他三国又怎能错过这个时机?

  “北齐那株当年拿去救治了国君。”

  聂怀一把拍上大腿!

  “但我徒儿手里有一株啊!正开着花呢,就在她房里!”

  期初聂怀还是失落遗憾的语气,后面就突然转了腔调,那自豪感,那嘚瑟样,好像那花就是他有的似的。

  “我那徒儿的手啊就像是有仙术一般,甭管什么花,多稀奇,多难培育,只要她想养,啥花都能活。”

  “哪怕是那冰山上的雪莲,让她在房里给你种一棵,她都能给你种出来!”

  聂怀越说越来劲,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娇兮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

  虚云扶额想了想,这么说来,的确不该惹。

  “明日,我便和小娇施主赔礼道歉,还请聂神医帮衬一二。”

  聂怀站起身,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尘。

  “好说好说。”

  而此时气哄哄回到屋里的小娇,此刻正拿着剪刀对那株睡火莲开始比划。

  可脑子里突然闪过今早给他送药,手握住他手腕的情景。

  又蔫蔫地放下剪刀。

  “饶你一命!”

  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又瞧了瞧房檐下的麻雀。

  不知不觉竟趴在窗户上睡着了,微风轻轻拂过脸,甚是舒服。

  无界镇的“喜来客栈”,少言抱着手中的剑,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床上死睡的谢大少爷。

  他真想过去看看,他家少爷是不是死了,睡到日晒三竿了都不醒。

  不是偶遇吗,和着他家少爷白天不偶遇专门半夜偶遇都是有原因的。

  少言再次无力的喊道,“少爷,你这是要睡到几时?”

  没人回。

  “少爷,你就算想睡好歹把早饭吃了再睡,属下给你买了包子,您看一眼”

  没人看。

  少言泄气了般坐在椅子上,决定最后挣扎一把。

  “公子,您再这样睡着属下可就把江公子请来了,属下照顾不到的地方江公子绝对照顾的到。”

  没人理。

  少言决定做最后的挣扎。

  “您真不起吗?属下可是打听清楚了,那个背着药篓的女娃娃叫聂娇兮,是聂神医的……”

  话还没说全,就看到谢大少爷悠哉游哉地起了身。

  “去,准备洗澡水。”

  “……”少言,一脸黑线。

  “少爷我要沐浴更衣”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镜子照了又招,“少爷我要香香地去见女娃娃。”

  “……”少言,他想换个主子,有点出息的。

  “还不快去!”

  “是,公子。”

  待少言走出房门,谢清逸立刻眉开眼笑,兴奋地抱起床脚的枕头,摇头晃脑地哼唱。

  “啦啦~啦啦~见女娃娃~女娃娃~粉粉嫩嫩的女娃娃~”

  “……”少言,他家少爷又犯病了。

  药堂内院,虚云禅师和聂怀来到莫白、莫言的房间。

  “你这两个朋友皆是皮外伤,虽有上到五脏六腑,但也好治,多休养几天,补补血自然就好了。”

  “你不用再担心,有我在他们二位准没事。”

  虚云点头,“多谢聂神医救命之恩。”

  莫言、莫白开口道谢,昨晚一战,二人身负重伤,是公子将二人及时带到这里,才能得救。

  说来他们三人来此就是为了找聂神医解虚云身上的毒,昨晚没有直接过来,便是担心会给聂怀带来杀身之祸,三人才落脚在一处破屋中。

  “我是大夫,救你们理所应当。”

  聂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几日你们就好好休养,我会让……我的大徒弟每日过来照料你们、”

  “那有劳了。”

  虚云挑挑眉,那位便是小的了。

  “不知聂神医座下几位高徒?”

  “聂某不才只收了两位徒弟,大徒弟聂明烟,小徒弟聂娇兮。”

  聂娇兮,小娇,她竟是叫这般雅致娇俏的名字。

  虚云不知为何,竟觉得会名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