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帝看着眼前的宫殿,内心思绪万千。自己只不过是批奏折批的乏了,想出来走走,却不知不觉走到了这最偏僻的景阳宫,脑海里也浮现出当年那可人儿。
“李公公,朕有多少年没有到这里来过了?”
“回皇上,奴才瞧着,有五六年了。”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雅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向朕低头呢?
“罢了,回去吧!”
门后,一名女子颓然地靠坐在墙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咳出声来。待那人走远后,才缓缓地放下手。
手心里,一滴血红。
“今年的旭日藤,开的应该极为灿烂吧。”
一声轻叹。
夕阳缓缓落下,为整个大地投下一片阴影。御花园里的花儿争相斗艳,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墙角的蒲公英,此时正随着风,飘向远方,独留那茎,固执地守在原地,坚定地维护着自己最后的骄傲。
……
“小团子最喜欢的是我!”
“才怪,上一次小团子都拿针扎你了,所以她最喜欢的自然是我这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哥哥!”
“我呸,不要脸,你之前明明都被小团子赶出去过!”
“那你怎么不说,上一次你被她撵到茅房,别人怎么叫你都不出来呢?”
“那你还被扎针!”
“你还被化妆成女孩子呢!不,不对,不是女孩子,是丑八怪。”
“颜熠月,我我我……我看你像个毒舌妇!”
“我看你还像个鹌鹑呢!”
“……”
人未至,声先到。说的大概就是颜熠月和楚辰良了。
颜初九不禁长叹一声。
谁能告诉她?
明明是自己变傻了,为什么这两个活宝变得更傻?
每天在他们面前装傻子真的很累的。
难道他们每天都没有正事做吗?
不得不说,颜初九真相了。
苏妃为了不让楚辰良成为众矢之的,特意让他每天无所事事,除了正常的温习功课外,其他时间,楚辰良都在玩耍中度过。对此,楚辰良表示,你以为玩过一天很容易吗?你知道天天玩耍有多无聊吗?
而颜熠月只对武术感兴趣,文学方面的,自是……一窍不通,所以除了每天去姚师傅那报报道外,其他的时间,也归他自己安排。
无奈地收起自己的情绪,小团子暗戳戳地摸了一根针藏在了自己的手里。
“九儿妹妹,你说,你是喜欢他颜熠月多一点,还是喜欢我楚辰良多一点?”兄弟俩边掐架,边走了进来。
小团子的内心此时已经笑抽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楚辰良自称自己的名字时,她总会出戏,总能想到楚辰良一脸严肃地拱手而立说:“我夜良辰必有重谢。”
“喜欢,嘿嘿,喜欢。”虽然很想当面笑出声,可小团子只得再次扮演起傻子的角色来。
“不行,你得说一个更喜欢的。”
更喜欢的?
对不起,我都不喜欢可以吗?一个之前天天想着法的坑我,一个之前说我以后是个母老虎,我“傻”了之后才收敛一点。
非说哪一个的话?
“安哥哥。”
正在打架的两人同时停住了手。
小团子傻了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提及楚安歌,两人都以为小团子已经忘了他了,可是如今……
“小团子可还记得你安哥哥?”
点点头。
“那小团子可想你安哥哥?”
想吗?
当然想,日思夜想。自己或许是除了辰良哥哥和九哥哥外,第一个与他主动交好的人了。
安哥哥或许是拿自己当来之不易的好朋友,可自己却伤了安哥哥的心。安哥哥若是愿意原谅自己,又怎会不来看自己呢?
所以,自己千万不能再给安哥哥希望了。
“九儿傻,九儿不想。”
听到这个答案,两人均是一怔。看到悲伤的小团子,楚辰良以为她是在伤心自己是个傻子,便主动活跃起气氛来。
“听见没?喜欢的是安哥哥,也就是我八哥。我跟我八哥,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有吗?所以四舍五入等于小团子喜欢我。”
“喜欢你这个鹌鹑?她图什么,图你丑,图你笨,图你睡觉打呼噜?”
“颜熠月!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反正没有坏处。”
……
看着两人刻意地表演,小团子内心一暖。不管怎么样,这两人待她,一直都是极好的。就算是自己变傻了,也始终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
“九儿喜欢两位哥哥。”
看见小团子恢复正常,两人同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较真起来。
“九儿妹妹,你看啊,你辰良哥哥呢,长得帅气,性格又好,还很有钱,小团子你不是最爱发光的东西吗?哥哥那里有很多。所以九儿妹妹更喜欢我对不对?”
楚辰良一脸无害地接近颜初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大实话”。
“可是辰良哥哥不帅气啊。”
哼哼,我倒要看看,这下你该怎么说?
楚辰良:……
“就是,你看他这个鹌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像你熠月哥哥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而且还武功高强,以后熠月哥哥一定会保护好小团子的。所以你更喜欢我才对。”
颜熠月一把扯走楚辰良,随后勾着他的肩戏谑地说道。
“可是怀瑾哥哥说,熠月哥哥你经常被姚叔叔踢屁股。”
颜熠月:……
此时的小团子,看着两人吃瘪的样子,内心已经笑疯了。
自己现在可是小傻子,傻子可是看见什么说什么,听到什么就是什么的。
嗯,虽然熠月哥哥被踢屁股的惨状是自己不小心看见的,可自己能说吗?不,当然不能。所以,没错,这就是怀瑾哥哥告诉自己的!
正在温习功课的颜怀瑾:咦,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污蔑自己的亚子?
“咳,小团子说的这是……不,这不是事实,任何人变好看之前都会有这样一个铺垫期的。”
“你的铺垫期是像个鹌鹑?”
“你还是个毒舌妇呢!”
“我是男的。”
“那你还被踢屁股呢!”
“我那是武功进步所必须要经历的阶段。”
“……”
小团子一脸迷茫地望着眼前再次掐架的两人。
不是应该感到羞愧而离开吗?
不是应该回去努力练功吗?
早知道会是这样,就该用针扎他们的。
所以……
这是又开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