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称呼
凡生没想到成雨瑶会生气，顿时尴尬不已，连忙补救道:“前辈、呃不，成姑娘，小僧无意冒犯，失礼之处请成姑娘见谅。”
李慕青向成雨瑶眨了眨眼，得意地一笑，意思是，这银票收的稳了，拍了拍凡生的肩头道:“放心小和尚，成姑娘一定会见谅的，成老前辈和慧海大师是什么交情?她身为成老前辈的孙女，怎么能和你一个小辈一般见识?不过嘛，既然成大小姐不喜欢，你以后不要叫姑姑就是了?”
凡生道:“那我该如何称呼?”凡生心想，这个姑姑是不能叫了，这个姑娘嘛，李慕青之前也说了，这么叫不妥，前辈也不行，可总得要个称呼吧，是以凡生定要问个明白。
李慕青笑道:“成姑娘，成大美人?这小和尚怎么称呼你你才满意?”
现在凡生已经叫了成雨瑶姑姑了，自己说的已经算是做到了，至于成雨瑶让不让凡生叫，那就是成雨瑶的问题了，跟自己无关。
成雨瑶气呼呼地道:“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连怎么称呼别人都不会吗?”
李慕青见成雨瑶因自己迁怒于凡生，不仅没有丝毫内疚，还有点幸灾乐祸，乐道:“小和尚，你惨了，你得罪了天底下最不该得罪的人，那就是女人，而且是得罪的女人越美的女人罪过越大，我看你已经是罪大恶极了。”
成雨瑶听李慕青这么说，瞪了李慕青一眼，气却也消了一半，成雨瑶当然听的出，李慕青是在变相夸她人美，只是她是个女孩子家，总得矜持一点，明明心里没那么气了，还要装作气没消的样子。
凡生默不作声，他也看的出来，这根本就是李慕青和成雨瑶之间的恩怨，自己只是受了李慕青连累，所以叫什么都是错，不过嘛，总还得有个称呼，看来还是叫成姑娘吧，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还是不叫为好。
李慕青无意间头朝后看了一眼，看到凡生的师弟凡灭不知何时也已经跟了上来，只是跟在三人身后一言不发。
李慕青道:“呦，这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见到前辈怎么不来问安，真是不懂礼数。”
凡灭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地道:“你是谁的前辈?”
李慕青道:“自然是你的前辈。”
凡灭道:“谁能证明?”
李慕青扬了扬手中的阴阳剑，道:“还用什么证明?这把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凡灭看也不看李慕青，冷哼一声，道:“阴阳剑?短短的几天我们已经找到了两把假金剑了，谁又知道你这个阴阳剑是真是假?”
成雨瑶一直都对李慕青不满，听到有人讥讽李慕青，忽有种同仇敌忾之感，在一旁帮腔道:“对，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无为道长他老人家的传人?说不定你就是个冒充的。”
李慕青道:“假的?剑是假的，那我的武当剑法呢?”
成雨瑶道:“说不定是你偷学的也未可知，哦，难怪你说你是武当弟子，武功却是似是而非，你这武功定是偷学的，一定是这样，武林中偷学别派武功可是犯了武林大忌的，应该斩了你小贼使剑的右手。”
李慕青哂笑道:“没见识，我使的是世叔他老人家新创的无极剑，无极掌。”
凡灭道:“谁能证明无为道长他老人家创过这剑法掌法?”
“这......”李慕青一时语塞，这剑法掌法是无为道长新创，江湖上从没人见过，甚至几乎没人听说过，的确是无人能证明。
成雨瑶道:“就算是他老人家创过这剑法掌法，谁又能证明你学的就是无极剑阴阳手呢?说不出来了吧?”
李慕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证明的办法，突然看到一旁淡然微笑的凡生，灵机一动，向凡生道:“小和尚，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凡生道:“记得啊，就几天前的事。”
李慕青道:“恩，当时我说我是无为道长的传人，那个时候也没能证明我的阴阳剑是真的，武当武功是真的，甚至没有拔剑，没怎么显露武功，你却不加怀疑，一直叫我前辈叫到现在，你说，为什么?”
凡生缓缓地道:“我第一次见到见到前辈之时，前辈穿的是一件旧的道袍，背的阴阳剑，虽然前辈并未拨剑，武功也似是而非。可我仔细地留意了一下，纯黑的剑柄上有一个淡淡地太极印记，剑确是阴阳剑。而且阴阳剑与金剑不同，两柄剑虽然同为天下名剑，金剑客已过逝多年，金剑也下落不明，所以我觉得还敢有人冒充造假。但阴阳剑主还在，天下又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冒充阴阳剑传人?再加上前辈武功虽与武当武功有异，却也多有相似，可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教出一个武功与武当路数相近，却又武功奇高的少年英雄?”
“不错，小和尚。”凡生条理清晰，说的头头是道，李慕青忍不住对凡生大加赞赏，尤其是那句少年英雄，李慕青直有深得我心之感。李慕青想起第一次见到凡生、凡灭之时，李慕青跟未曾谋过面的凡生、凡灭说自己是无为道长的传人，是他们的前辈。凡灭当时说什么也不肯叫自己前辈，直到现在也不肯叫。凡生却是不加怀疑，当时李慕青还觉得凡生心思单纯，容易受骗。现在才明白，这小光头不仅一点也不蠢笨，还绝顶聪明，反倒是他初时以为处事谨慎的师弟相比之下较为莽撞。
李慕青得意地向成雨瑶凡灭道:“怎么样?现在信了吧?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凡生既然这么说了，凡灭再否认的话，便是否定师兄的话了，也没好再说什么，扭头转向一边。他是默认了，但要勉强他叫李慕青前辈是不可能的。
成雨瑶则撇了撇嘴，道:“不信就是不信，要什么话说?”
李慕青又向凡灭道:“小子，过来。”
凡灭不太友善地看了李慕青一点，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拒绝，走到李慕青身边。
李慕青从怀里掏出刚才借成雨瑶的两张一百两银票，递给凡灭一张，道:“你先快点下山，去买三匹快马，再买辆马车雇个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