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司城偷走的那一页生死簿。看来,这节银色断骨的确是司城的。”
他仔细看了一下骨头的断口,确认和记忆中司城下刀的位置、角度都相同。
“司城的骨头为什么会变成银色?是因为里面装着生死簿的一页,还是因为司城本身……”
“他会不会也如我一般,身体里有一块银骨?”
想到这些,他连忙在白骨堆中寻找,但并未找到司城的手骨。
“手骨的各个骨节太小了,估计掉进很深的地方拿不回来了。”
该到手的已经得到,他不再耽搁时间,用衣服将银色手臂骨包裹的严严实实后,和生死簿那一页一同绑在腰间,之后动用灵魂本源之力维持着心雷往上游。
忘川河很深,头顶不见天日的灰暗让他感到压抑,还有刺骨的寒冷、密密麻麻的血眼恶鬼,以及不能呼吸的紧迫感,都加重了窒息带给他的压力。
时不时的,会出现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游不出去了,急躁和恐惧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随后又被自己的一句承诺强行压下。
渐渐的,胸腔闷胀到发疼,身体越发无力,灵魂本源之力渐渐供给不上身体抵御河水阴寒所需,心雷已经弱到周身两米多远,河中之魂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死定了。
他想不出别的办法游完剩下的部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雷快速缩小、消失,看着无数个血色眼睛逼近自己,忍耐着将有许多张嘴啃咬皮肉的精神恐惧。
近了。
那些疯狂凶残的恶鬼已经张开了嘴巴,下一秒就会将他咬的皮开肉绽。他用双臂进行驱赶,结果没挥几下便开始呛水。
冷若玄冰的忘川河水进入他的食道和呼吸道,刺骨的寒冷如毒药般在他体内掀起一场疼痛狂潮。
那种疼好像具有传染性,似乎能顺着血液散至全身各处。他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意识像是要被彻底冰封。
还能再挣扎一下吗……
还有办法值得我去挣扎吗……
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身体却已放弃了求生。
恶鬼们有没有咬他,身体有没有沉,这些全都消失在冰封的意识里。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许久,也可能只是一瞬,再次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下。
金光之柔和,仿佛体内的灵力,好似他也是光,与之本为一体。
“银骨?”
发光之物确实是银骨,但不是他后背上的那块,而是司城的半截手臂骨。
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城的手臂骨为何也能发光?
带着这个疑问,他紧紧握住司城的骨头拼命往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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