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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香一世

帝国丞相独女,钟情国君六子楚王,相伴十年,陪他征战沙场,陪他谋权篡位,为他忍痛堕胎,为他背弃亲人。当所有阴谋被揭穿,皇城外守着的千军万马,无数剑指楚王,这时候,他十年以来的真面容终于显露出来,他慌张的把她拉在胸前,指着她说:“都是她!都是她!是她迷惑我!” 自古而言红颜祸水,那一刻,绝世的容貌在洒满鲜血的宫殿显得格外耀眼。她绝望的看着他,他不断磕头向国君求饶,并不断指认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十年以来的记忆不断涌现,她心痛如刀割,双目通红流不下一滴眼泪。国君一声令下,提剑的将士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最后一刻,他还在拉着她挡剑…… ——门外天雷滚滚,天与地也为唾弃她做过的事情,疼痛不断袭来,闭眼前那一刻,门外终于下起磅礴大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着父母绝望的哭喊,听着百姓的哀怨,听着门外天雷的轰鸣声,和大雨拍打地面的雨声,她对老天爷说,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 ——也许是老天爷心善,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喊,重生一世,回到她遇见他的那一年,闺房柔柔的茉莉香,依旧是受万人喜爱的她,这一世,她定誓死保卫那些爱自己的人,她定要那楚王李炎恩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

余不染 · 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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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保护你们

柳青走后两个小时,阮欢欢醒了过来。有意识了的瞬间,阮欢欢感受明确的是自己胸口不再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发闷感,头部也不再感到眩晕,神奇的很。

  “欢欢!”她听到了母亲熟悉的声音带有哭声在喊她,“老爷,欢欢手指动了!”

  阮欢欢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母亲在身旁坐着,听到动静的父亲急忙从书桌那里走来,一旁,还站着有茉莉,紫翡,金鱼,风铃。还有母亲的侍女花姨和陆管家。

  “欢欢,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阮文杰站在床头焦急的问。

  阮欢欢双手撑着床榻,母亲扶着她慢慢坐起来。刚坐起来,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阮欢欢伸手去拥抱母亲,“母亲。”

  “哎,好了好了,没事了,醒来就好了。”阮夫人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一旁的阮文杰担忧的问道。

  阮夫人轻轻推开她,仔细端详,说:“看看,这段时间昏迷都瘦了,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阮欢欢笑着抹了抹眼泪,说:“我没事了父亲母亲,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忧了。只是这些天,女儿做了一个梦,”她看看一旁为她担忧的众人,继续说:“我梦见大家都离开了我,所有人都讨厌我,所以才那么悲伤。”

  众人都松了口气,阮夫人拍拍她的胳膊说:“怎么会呢,那都是梦,梦都是相反的,你是我与你父亲最疼爱的欢欢,是世人都喜欢的余欢郡主。”

  阮欢欢笑笑,沉重了多天的阮府,随着她的醒来,又恢复到了常态。

  “对了。”阮文杰想起了什么,对陆管家说:“老陆,待会你去皇城,去向国君和皇后太后禀报,说郡主已经醒了,让他们不要再担心了。”

  “还有,把御医请来再把把脉,我这心里总是还担心,让御医来再把把脉为我安安心。”阮夫人一手拉着阮欢欢,一手给自己顺着胸口说。

  “好的夫人。”陆管家说完,转头离开屋子,走到门口,又回来问阮文杰:“老爷,国师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可要准备些礼品去道谢一番?”

  阮夫人听见连忙赞同,“是啊老爷,可多要备些礼呢。”阮夫人对着阮欢欢说:“这次多亏了国师来府上,你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国师是怎么医治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他来了一小会儿,就说你马上就能醒来了。”

  阮欢欢陷入思索:国师,柳青,前生看穿间接揭露李炎恩真实面貌的人,是他救了我吗?

  阮文杰点点头,说:“是啊,国师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继而又皱皱眉,:“但是国师性格变幻莫测,形迹多端,不喜欢别人在没事的时候打扰他,先不说能不能找到他向他道谢,就是道谢他可能还会嫌烦。”

  “那可如何是好?”

  阮文杰叹了口气,道:“等我在皇城,什么时候遇见他,再亲自向他道谢吧。”他挥挥手,“快去吧,这些日子国君他们也担心坏了。”

  “是。”

  管家走后,阮文杰夫妇在房间和阮欢欢聊了会家常,也相继离开了。

  小院里,只剩下茉莉她们几个。

  阮欢欢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旁的茉莉赶紧过来扶着她,“小姐刚好,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多歇歇修养身子才是。”

  “是呀小姐,多休息休息吧。”正在收拾梳妆台的风铃也说道。

  阮欢欢拍拍茉莉的背部,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放心,我真的已经没事了。”然后把风铃拉过来,也紧紧的抱了她一下,问:“紫翡和金鱼呢?”

  茉莉和风铃有些疑惑阮欢欢的行为,但也没想太多,觉得可能是昏迷七天里做的梦的原因,茉莉指了指窗子,说:“她们两个在外面,要把她们叫进来吗?”

  阮欢欢笑笑,说:“不用了,我也出去看一下。好久都没有好好看看我们的小院子了。”

  说着,阮欢欢走了出去。

  虽然是午时,但因为是初夏,阳光照在脸上还是非常温和,阮欢欢看着在扫地的金鱼,走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金鱼手里还拿着扫帚,因为害怕碰着阮欢欢,金鱼就保持被她抱着的动作也没有动,她轻声说:“小姐,怎么了?”

  阮欢欢放开她,对她笑了笑,接着向墙角的小池塘走去,她要去拥抱前世拼了命也还在保护她的紫翡。

  池塘的左边,有一颗歪脖子的柳树,柳树的右边紧挨着一个小假山,紫翡就经常坐在那里。

  她走到假山前,望着坐在上面的紫翡,说:“快下来呀,我抱不到。”

  紫翡双手一用力,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阮欢欢的面前。

  阮欢欢嘴角一弯,向前一步把紫翡抱进怀里。

  她向茉莉金鱼风铃招招手,示意她们三个过来她这边,她们五个站在池塘边上,看着金色的鱼游来游去,阮欢欢说:“以后我来保护你们。”

  她们几个愣了愣,互相看了看,然后茉莉说:“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事,这七天里,做的梦太真实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从小到大都风平浪静的我了。我前世,不”阮欢欢笑笑继续说:“我梦里亏欠你们,亏欠世人太多,以后,我来保护你们。”阮欢欢拍拍她们的手,笑了笑转身去看开的正艳的花。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茉莉与金鱼回屋子里收拾东西,金鱼陪阮欢欢一起看花,紫翡站在原地思索一番,拿剑的手用力攥了攥,扭头扶着阮欢欢胳膊两侧把她转了过来,面对着她,阮欢欢吓了一跳,以为她还在在意自己昏迷的事情,疑惑的说:“怎么了?是不是还是担心我有没有事情?放心吧我真的……”

  “不是,小姐。”话没说完,就被紫翡打断,紫翡双手拉着阮欢欢的胳膊,面色严肃的说:“小姐,御医说你身体太虚弱,为了让你身体健壮一些,以后闲杂时刻随我练武吧。”

  阮欢欢震惊了,双眼盯着紫翡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紫翡会要教她练武。

  紧接着紫翡又似怕她不同意,连忙说道:“小姐不是想保护我们吗?我教你练武,你就可以保护我们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可以保护自己,不,我不会不在小姐身边的,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会更加好。”

  阮欢欢心里一阵暖流流过,鼻头一酸,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话,就又被她给打断:“就这么定了,我教小姐练武,你刚醒来,先休息几天,三天后开始。”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阮欢欢主卧旁边她们住的屋子。

  听到动静出来的茉莉风铃,依在门口,和金鱼一起看着认真的紫翡又乐又笑。

  看着这个散发着活力与生机的院子,阮欢欢心里不由唏嘘。

  前世,为了嫁给李炎恩,为了让父亲在朝堂帮助李炎恩,阮欢欢亲手把满园的茉莉花从根斩断,各式各样的花也尽数刨去,甚至把假山砸了填池塘,空荡荡的凄凉无比。

  午夜时分,整个阮府的人都几乎进入梦乡。皎白的月光洒进府内,洒进小院子里,吱呀一声,阮欢欢房内的窗户从内推开,细白的光照在书桌上,也照在了阮欢欢的身上。

  夜里清凉的风柔柔的吹进屋内,微微吹散了阮欢欢秀丽的长发。

  少女细白娇嫩的手指,从书桌内侧拿出一张空白的纸,随后用压尺压住,防止纸张被风吹跑。

  阮欢欢端起杯子,往砚台里倒了少许清水,又从旁边拿起一块纯黑无多余刻画的墨块,她一边研磨,一边思考。

  前世的阮欢欢,从入国子监与皇帝九子一起读书,就已经注意到了李炎恩,那时,阮欢欢就已经心慕李炎恩了。她总看到的是他常常一个人,站在角落,或坐在角落,手不释卷,加上李炎恩长相清秀,平时不经常说话,显得人异常安稳。阮欢欢就是被他身上那股子气质给吸引住,经常注意他,但碍于少女的矜持,太后生辰前,阮欢欢也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李炎恩的生母是服侍国君的宫女,国君酒后乱性,有了他。当时太后的意思是要杖毙她,但是国君很想要个女儿,便与太后求情,太后也动容了,万一是个女孩呢。于是赐了名分,留在后宫。十月怀胎,还是诞下了一个男儿。阮欢欢想,如果当初李炎恩生下是一个女孩,可能也就没有前一世的所有了。

  可是,虽然生下了李炎恩,但是他却从未体会过到爱。后宫的妃子冷嘲热讽,瞧不起他的生母,瞧不起他,国君也从来没有到他们宫里看过他们。李炎恩的生母宫女出身,生性隐忍,害怕惹事,最常对他说的一个字就是,忍。于是李炎恩被人压在地上,苟延残喘,这也是后来他的隐忍无限放大,野心肆虐增长,他想站在最高处,也那样踩着他们。

  如果说第一个改变他的人是阮欢欢,因为她给了他资本。那么第二个,就是李炎恩那闻名天下的谋士,刘志。

  刘志在前世,前期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国子监的先生,虽然在国子监教国君儿子念书,但是国子监的高师,随便挑一个出来,就能把他压的死死的,所以虽然满身才气,却也一直被打压着。

  但是他看出了李炎恩的野心,加上李炎恩本身在课堂上展现出来的十分大胆且常常一击致命的谋略,再加上刘志看出丞相之女对李炎恩的爱慕,令他放手一搏,辅佐李炎恩,为李炎恩出谋划策,一步步赢得国君信任与好感。

  阮欢欢放下墨块,一手抚袖,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下刘志二字。

  放下笔,阮欢欢看着被月光照亮的院子,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她还是惶惶惚,自己竟真的回来了。

  阮欢欢看着月光,咂咂嘴,一丝丝清凉的甜味在嘴里蔓延,竟莫名的令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