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韬出面,其中一位警察神容俱厉地对他说:“王先生,你的学生……”
“放手。”王韬没睡好,精神有些倦,不等警察说完就弱弱地打断了他的话。
“王先生,我希望你明白……”
“我让你放手。”王韬脸上又蒙上一层厌色。
“你的学生……”
“我让你放手。”这次王韬不客气了,突然瞪大眼睛,用比警察还高八度的声音暴喝。
警察们知道王韬是专家,是国家重要人才,也是这次项目的组长。王韬这一生气,他们心里不免发毛,相互看看,只好放开各自手里的学生。曹宇几个人立刻溜进王韬客房,都躲在王韬背后,刚才沮丧的神情立刻变成了有峙无恐。
王韬虽然不太精神,但也知道警察不可能无缘无故抓这几个学生,叹了口气,掉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来,又搭起二郎腿,眼睛半睁半闭,等着警察们向他解释。四个学生始终不离他左右,有王韬在,他们就什么都不怕。
四个警察没有全进来,怕打扰王韬生活,只进来一个警衔稍高一点的,四十多岁,铁板脸横肉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这个警察来到王韬面前,心情十分复杂,以前一向都是他们坐着别人站着,但在王韬这里他没有坐的地方。
“王先生,你的学生……”
“他们不是我的学生。”王韬摇晃一下脑袋,慢条斯理地说,“他们是开发组的成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说吧!”
“咳,这四个开发组成员昨晚深夜擅自离开宾馆,半个小时前回来,才被我方警员发现。王先生,我相信你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哦!”王韬闻言竟然很随便地点点头,仿佛只是吃饭喝水泡妞那么简单,“他们是活人,腿长在他们身上,难道要我把他们锁住?昨晚离开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阻拦?”
警察神情十分气愤,因为这件事他们也要负责任的,“他们昨晚打扮成普通客人,混过我方警员的视线,这是故意逃离监管。”
“监管?哼!”王韬冷笑起来,眼睛慢慢睁开,目光也很冷,“谁让你们监管的?他们又不是囚犯。我想你们的职责应该是保护,可他们在外面整整一晚,却没有任何安全保证,你们还来向我告状?”
“可是他们……”
“他们打扮成什么样,是他们的自由,哪条规定说他们不可以换衣服,不可以换发型?你们没认出来开发组成员,以至于他们暴露在危险之中,刚才又向他们施暴,有什么资格来我这里指手划脚?”王韬一点都没惯着面前的警察,一通连珠炮似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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