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上
我表示想学一点傍身的功夫其实这个面很广，只是不知道二哥会怎么认为，也许他觉得我只是想学一点自保的功夫能保护母亲就可以，或许他会认为我真的想学点什么跟着他去战场上看看。
在二哥眼睛，女孩子非要跟着去战场上捣乱，这才是不成体统的表情。
不过二哥没有多问，只是盯了我几秒就点头：“可以，明天开始就教你。”
我高高兴兴跟着二哥到楼下了吃了一碗清汤面，又吃了些水果，也顾不得这房间是贤王让给二哥的了，便听了二哥的话住在他屋里。二哥自己下楼去跟士兵住在一起了。
而一整晚我都没有见郜嘉人的面。
第二天一大早，贤王府的女官变敲响了我的房门喊我起来，也顺便替二哥传话：“小姐，该起了，谭将军让老奴给您准备些轻便的衣裳，说是练功用。”
“谢谢。”我就着女官的帮助穿好了衣裳，而且这女官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挽了个跟昨日一样的发髻，站在楼道里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风意，拍了拍身上轻薄的棉衣，不知道这衣裳能不能扛得住风。
给我开门的女官提醒我：“九小姐尽管下楼，老奴已经试过了楼下的温度，不算寒冷，咱们京城在冬天既寒冷又干燥，这南方不尽然，越往南便不觉得冷了。”
“好。”
二哥在楼下驿馆外等我，见我下楼了便朝我招手：“秋分，二哥带你去跑跑。”
天气微微有些凉意却不是极冷的时候，身上的衣裳足以抵抗，再说一会儿可能就跑热了，穿太厚也好。
“二哥就当你是真的准备练功，既然想练功那基本功一定要扎实。”二哥说着指了指远处正练功或跑步的士兵：“他们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打了胜仗，每日还是要训练的。”
“我明白。”我点了点头，正瞧着练功的士兵就看见站在边缘的郜嘉人，于是我扭头问道：“郜嘉人已经在练功了？”
“嗯。”二哥应道，率先跑了几步：“走了，秋分。”
看来基本功对于现代也一样重要，不过二哥明显只是想带我热身一下，这似乎还算不上是练功环节，直到我被带到了简易校场，才看见一旁有不少兄弟正在扎马步。
二哥指了指他们，又特地指着我眼前似乎是专门给我留出来的一块空地：“你扎马步看看。”
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假装看了士兵一眼，跟着回想到以前老师教过的要领，说你原地起跳准备下蹲蓄势的时候，下蹲的动作，就是扎马步的标准姿势。
马步一扎，正准备指导我一下的二哥就愣了一下，很满意地点点头：“以后每日都要扎马步。”
“好。”我点头。
且不说我在现实生活中能扎马步多长时间，只说现在谭秋分的身体不够强壮，所以也就三四分钟，我就再扛不住。
我从二哥的表情中看不出他对我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记下他在旁边教我的一些基本动作：“郜公子跟我说你跟他拿了《穆氏太极》的书，那书是王爷给郜公子找的，你还给他。平时要是有时间就拉弓，二哥再教你一些基本动作。”
主要动作有三种，第一就是马步，第二个动作是上下台阶，第三个动作是一个站立的马步，只蹲下一点点角度。
再有就是拉弓了。
我记下之后二哥就轮着让我试了几次，纠正我的动作，直到我累得精疲力尽的时候训练才算是结束。
“我已经吩咐女官给你准备热水，好好洗个澡，今天可能还要坐一整天的马车。”二哥跟我说道。
我点头表示明白，又伸手指了指郜嘉人站立的方向表示自己想去看一眼郜嘉人。
二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郜嘉人：“要快点，注意别着凉。”
而我走近郜嘉人的时候才知道二哥为什么不太愿意让我过来看他。很明显，郜嘉人眼眶一圈灰色明显就是一夜没睡的结果，那么就是说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夜。
“郜嘉人。”我站在郜嘉人面前瞧着对方走神的眼睛，不由地皱眉：“你还好吗？”
“嗯。”郜嘉人神游一般回应我：“秋分你先回去，在马车里多准备一个毯子，今天我准备借你马车睡一下。你先回去，一会儿舅舅看到了该骂我了…”
“行。”我有些迟疑，但很明显。从第一次见到郜嘉人，当时贤王在场，郜嘉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来看，这个贤王好像真不是吃素的，对自己外甥都这么严格。
回了驿馆，有女官帮着脱了衣裳，快速洗了澡穿好了衣裳，女官帮着擦干头发，又提前端进来一个火盆但我着凉，等换好了衣裳以后天色已经大亮。
楼下传来说话和搬运东西的声音，大概是要清点东西，然后收拾帐篷。
行军很累，这还是在跟着宫中王爷的情况下，不会出现食不果腹的现象。可是士兵几乎是要走一整天的，我一个坐着马车昏昏沉沉睡上一整天的都觉得累，那他们得多累啊。
我提前让女官准备了毯子，上到马车之后不一会儿郜嘉人就拎着食盒进来了，我笑着迎他，谁知他第一句话就跟我道歉：“昨天晚上是我说错话了，秋分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生气。”我也是想了想才知道他昨晚说我问得太多了，如果站在一个相对公平的角度来说，我问的的确是有点多了。
“那就好。”郜嘉人将食盒放下坐下来，看了看角落里折好的毯子：“你先吃饭，我先睡一会儿。”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我将马车里的矮桌挪到郜嘉人坐着的那一侧，他身高腿长的我也希望躺下还能稍微舒服点，不过我第一件事还是将那本《穆氏太极》还给郜嘉人：“我二哥跟我说这是贤王给你的书，让我还给你。”
郜嘉人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扭头不耐道：“一本书而已，舅舅给我的书太多…”
后面几句哼哼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而人已经睡着了。我凑近一些听到郜嘉人平稳的呼吸声，也不将人吵醒，俯身将食盒拖过来，打开就瞧见有一小叠羊排还温热着，旁边还放着两个包子。
我吃完了早饭小心把食盒放好，留下的一份包子和半份羊排还在食盒里，然后我才拿了本兵法书翻开细看着。
这兵书虽然算不上晦涩难懂，但理解意思也并不是很容易。大多都讲些实战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看了十几页之后我合上书准备休息一下，马车晃动很容易造成我眼睛产生疲惫感。
只是闭上眼睛一会儿就觉得困了，我心里默默想着肯定是二哥太早喊我起来才导致我犯困，所以坐着坐着我便向一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