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柔被这样的话噎在了当场,想起那时被沈挽筝陷害在三皇子府丢尽了颜面的事情,她便已经完全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看着身旁的母亲蒋欣芸,那似玉般的指甲此时也几乎深深的嵌入在了掌心当中,仿佛下一刻,便可掐出殷红的鲜血流出一样。
相较于沈挽柔的神情,沈挽宁倒是没有过多异色,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不出有任何息怒之色;
蒋氏坐在高位上,虽说是一脸的怒不可遏,但气度上还是要沉稳的多,这应是于她十几年来一直高居丞相夫人之位有关,她不允许自己以至于女儿们有一点的错处落在她的眼中,所以即便是当前已经拊膺切齿,她依然声音有些沉着的道:“柔儿无事,倒是母亲想问问筝儿你,可有什么事,要对母亲坦言啊?!”
阴阳怪气的言语,听在沈挽筝的耳中实在有些讥讽,蒋欣芸这么多年仗着自己是抚远将军嫡女,永安侯亲妹的身份,在霸占了她生母的嫡妻之位后,在府中张扬跋扈,独断专行,一时间使得丞相府内怨声载道。
因为她的铁血手腕,下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遵从其行事,不敢太过于造次,不然换来的不是一阵的毒打,便是神秘的失踪,性命危已。
可作为沈挽筝的宋瑾玥却对其的手腕很是于不屑,尤其是在她知道了沈挽筝生母的事情之后,对于蒋欣芸更加的鄙夷,一个死气白咧也要嫁给沈挽筝父亲的女子,就算再将自己伪装的如何高贵大方,她的骨子里依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偷盗者。
她微微抬眸,静静的看着蒋欣芸的方向,想起沈挽筝的母亲在净月庵被人软禁多年,她外祖一族无端惨死,宋瑾玥的心中便暗声咒怨着,她蒋欣芸根本不配拥有眼前本该属于沈挽筝母亲的一切,甚至她都不配为人。
这么多年,蒋氏的手段如何毒辣,阴狠,对待任何人都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沈挽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现在占据着沈挽筝的宋瑾玥,甚至恍惚间有一种错觉,蒋欣芸就是那个残害沈挽筝外祖一族的真凶。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怒火便再也隐藏不住,可沈挽筝却依旧面色淡淡的,看着蒋欣芸,态度极其的谦卑有礼:“大姐姐无事便好,那筝儿便也放心了;”她的眸中略带了一丝的懵懂之色,再次好似天真的开口,道:“筝儿不知母亲问的是什么,母亲又要筝儿坦言些什么呢?”
蒋欣芸见状,那早已压制不住的怒意骤然间爆发而起,她高声的指着沈挽筝呵斥,道:“你不知该坦言些什么,你个不孝女,赶紧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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