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罗兴身后的其他扫雷部队的官兵和猎人分队所有人此时脑子里都炸了一下。
荒山小道……
这种地方多年来人迹罕至不说,最最要命的并不是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这里靠近界碑附近,这些山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是你攻占了你埋地雷,我攻占了我为了防御也埋地雷。
地雷那是一层叠一层,一层加一层。
更致命的是,扫雷队手里掌握的雷区资料那都是当年我们自己的工兵部队和边防部队留下的,但是Y军的布雷图却一点资料都没有。
按说从和平的角度来说,战争结束了,大家应该相互协助,一切将雷区清理干净。
可Y军那边似乎不这么想。
至今许多界碑所在的地方,Y国那边都认为自己吃亏了,那些应该是他们的领土,一直在各种找碴,甚至干扰排雷
有时候扫雷大队刚布下扫雷弹,他们就过来了,然后将扫雷弹搬开,扫雷队再布置上去,他们又摸上来,搬开。
有几次大家正面相遇,闹了起来,Y军那边有人被逼急了,直接就躺在扫雷弹上,一副“有种连我一起炸”的架势。
要说这种界碑附近的荒山小道,雷是随时可能出现,你都不知道是谁布下的。
庄严的额角上冒出一颗豆大的汗珠。
他听到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在耳边嗡嗡地飞,但又不敢动。
“罗兴,出什么事了?”
杨大喜在山路的拐角处大声问道。
罗兴扭头回答:“诡雷!绊发!”
杨大喜又问:“有把握没有?”
罗兴说:“因该有,不过绊索有些霉化,需要小心点。”
杨大喜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罗兴摇头道:“别过来!要能拆我一个人就能拆,要不能拆,来多几个就是死几个!”
杨大喜不说话了。
拆雷不是抬石头,不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拆雷说的是技巧。
更何况是绊发型的诡雷,更是讲究拆弹技巧。
这对排雷兵的技术要求极高,对心里素质的要求也极高。
如果这个诡雷是多年前布下,正如罗兴说的,绊索已经霉化,那就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
手只要重点,或者抖一些,兴许绊索会断,也许会拉响引信。
反正各种情况都会发生。
“庄严,你相信班长吗?”罗兴一变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个排雷钳,一边取出一截铁丝,用排雷钳将它截成5CM左右的小段。
庄严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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