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一扫而空的真正含义
林心音吓得翻了白眼，我猜到你想我下厨，我也猜不到你也来捣乱。
“你来做什么？”幸好如今男女大防不算严谨，否则这么多个姑娘你都要娶，美得你。
陆宁挠挠头，有些羞涩道：“我就来瞧瞧你有什么要帮忙的。”顺便看看能不能先吃第一口。
“你想吃什么？”林心音正好也没有什么想法，便物尽其用。
“当然想吃些能填饱肚子的，最好要热乎的。你知道宴会上那些，端上桌都凉了。”陆宁抱怨道。
“哦。就这啊。”林心音无奈道。
陆宁没好气瞪了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在宴会前还将宫里每道点心都一扫而空。”
于是，林心音引来程子衿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
林心音：“……”我要如何解释一扫而空的真正含义。
在陆宁的宣传下，林心音觉得整个上京可能很快便要知道自己把宫里每道点心都一扫而空的消息了。
林心音扫了一眼小厨房，各色食材还不算多。
“严公公，此处食材便是御膳房的食材了吗？”
林心音没说清楚，但严意能够理解林心音的本意：“并不是，养心殿小厨房每日的食材才是御膳房当天准备的食材，此处并不算全。”
“御膳房远么？”
“不远的，”严意指着对面的宫墙道：“过了这道宫墙便是，若是从侧门过去，便更快了，侧门便在那里。”
林心音顺着严意的手指方向望去，“那很快呀。”
又看向程子衿等人：“人太多了，若是一道道点心忙活出来太累人了，不若做几道菜，不比厨艺，权当助兴如何？”
程子衿看向身侧四人，见大伙儿都没有意见便点头道：“我们没有问题，一切听林姐姐的。”
林心音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一块前去御膳房看看还有什么食材吧，还要了解每人擅长什么，刀工如何。”
现实证明，林心音真的想多了。
在大伙儿边走边聊的一路上，林心音已经不会再去询问别人刀工如何，可会切丝？要求低至可能烧火？答案...一如既往。
一旁的陆宁、严意和三喜都在心中对林心音的遭遇小小的幸灾乐祸。
在几人还在为自己一无所能而羞愧的时候，林心音已经淡定自如的转移话题。
对于一个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答案，还能崩溃到哪儿去呢。
“此番进宫的各家可有孩童？”
苏绮卿：“今日在暖房确实见着几名孩童在玩耍。”
几人一问一答关系处得还不错，大理寺苏大人嫡女苏绮卿看起来端庄清雅，但相熟之后发现此人眼底清明大气正直爱恨分明，颇有几分其父的影子。
礼部侍郎庶女刘若思道：“林姐姐是想做些孩童可以食用的？”
林心音点头：“是想到几道点心，孩童或许更为喜爱。”
姜瑾儿：“咱们几人中便是你最擅厨艺，今日咱们便听你指挥，不让旁人小瞧了去。”
林心音见姜瑾儿一脸认真，心道不愧是国子监姜大人嫡女，为人比之苏绮卿多了几分严谨，还有些不服输的劲头，在仪态方面更加一丝不苟。
比苏绮卿多几分女儿家坦坦荡荡的好胜心，也多几分传统女性的庄重。苏绮卿却多一分正气洒脱。
“便是小瞧都不成，咱们几人又不比试，哪有人可以小瞧了咱们。”搭话的是全月明，吏部侍郎嫡女，说话耿直，颇有几分口无遮拦却是有口无心。
这不，原本还算热烈的探讨，转个弯就给安静下来了。
“何必与旁人比较，能赢了自己便是一场胜利了。”林心音道：“今儿好好偷师吧，我的厨艺一般人可都偷不着的。”
程子衿应和：“这倒是，林姐姐的厨艺我可是见识过的。”
“我和严公公可以作证。”陆宁搭话还不忘扯上严意。
让林心音欣慰的是御膳房的食材不仅齐全，还颇为新鲜。
林心音惊喜道：“还有海鲜。”
苏绮卿：“海鲜何物？”
“像鱼虾蟹鱿鱼海参扇贝等等在海里繁殖的，”林心音解释道：“你们想，海有多大，一望无垠，海里的生物种类何其繁多。”
苏绮卿：“海鲜与河鲜有何区别？”
苏绮卿从前随父亲四处上任，见识比一般闺阁女子倒也算广。
“差别颇大，河水多为淡水，海水则为盐水，这便使一般海鲜清蒸之时还有天然的鲜味。且海中物种繁多，优胜劣汰强者为生，为了谋生，海中的生物更擅运动。你想，是家中圈养的禽类可口还是在山林中四处奔走谋生逃生的禽类更为可口。”
苏绮卿愣了一下：“这还未曾留心，往日皆是厨子做好摆上桌的。”
“这有何难？”一直在一旁听二人说话的程子衿道：“过了年开春，皇上举办春猎，咱们肯定都能去。”
“对了，心音，你可一定得去。”陆宁突然想起还有这件事。
却被林心音无情拒绝：“我又不打猎去那里作甚？”
陆宁嚷嚷道：“你去那里玩啊，我给你猎好吃的，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我若是猎不到便让我哥你给猎去。”
“你这么使唤你哥，你哥知道吗？”林心音幽幽道。
程子衿、苏绮卿等人想到忠勇王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不由得忍俊不禁。
全月明道：“林姐姐与忠勇王很熟悉？”
林心音看向程子衿一列八卦脸，也是醉了，含糊道：“见过几面吧。”
四两拨千斤，手下却没客气。
“我想好了，这几样还有这些海鲜我都要了。”林心音挑挑选选，大半都被搬走了。
严意又道：“林姑娘放心，奴才遣人一同送过去。”
“严公公，这里可有酸菜？”
“酸菜？”严公公疑惑道。
转头看向御厨，其中一名中老年男子上前答道：“酸菜，这是何物，还有酸的青菜？”
林心音愣了一下，一直没有留意到上京没有酸菜的存在，还以为这是平民食物，所以外头没有人买卖，看来是自己想岔了。
“没有便算了，可有羊奶？”
“有的，”这下倒是御厨直接回答。“羊奶还有一桶，不知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