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才,要试其才,那手段是不同的。
若是武将,自然是试其武艺,观其韬略,兵法问答。
若是文臣,自然是天下之道,政略远见,如何行止。
闻听许烈问话,袁涣将手中之箸轻轻放下,虽未起身,却是拱手一礼,而后说道:
“涣以为,夫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鼓之以道德,征之以仁义,兼抚其民而除其害。夫然,故可与之死而可与之生。自大乱以来数年矣,民之流离,甚於倒悬,然而暴乱未息者,何也?意者政失其道欤!涣闻明君善于救世,故世乱则齐之以义,时伪则镇之以朴;世异事变,治国不同,不可不察也。”
“夫制度损益,此古今之不必同者也。若夫兼爱天下而反之於正,虽以武平乱而济之以德,诚百王不易之道也。公明哲超世,古之所以得其民者,公既勤之矣,今之所以失其民者,公既戒之矣,海内赖公,得免於危亡之祸,然而民未知义,其惟公所以训之,则天下幸甚!”
“任德而不任力,德之为主,力之为辅,则天下归心,众所不背。恰如涣所见百万黄巾之众的安置,正是公深得三昧之举,长此以往,民心尽附,士愿效死,则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袁涣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许烈也是静静听着,深深赞同。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这些东西乍一看之下,有些虚妄,但是对于许烈而言,这些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
它没有一条一条的实际方针,就像毛玠所言“奉天子以令不臣”一样,就这么说,要“任德而不任力”,但是却是真切的指导方针式的东西。
“曜卿所言有理,乱世之中,兵强马壮固然重要,然欲取天下,无有仁德,终究不过楚霸王乌江之困!我虽敬霸王,却也慕高祖之为!有君一言,当饮此爵!请!”许烈说罢,举起手中酒爵,一番施礼,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许烈放下酒爵,说道:“曜卿大才,可愿暂居我麾下簿曹从事一任?”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自然还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袁涣闻言,当即起身,恭敬一礼:“涣,敢不从命!”
“哈哈,好!大才助臂,今日甚喜,来,你我再饮!”
是夜,二人吃食饮宴,谈笑作乐,直到深夜,袁涣酒力不胜,方才作罢,不过,人虽倒下,心却算是留下来了。
……
程昱的办事效率是很快的,前一日计议定下,次日午后,便已经找好了此处要派去豫州的头领人物,这也多亏了程昱之前安置百万黄巾时对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印象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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