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异常也引起服务员的注意,今天在这订婚的是翟家千金与陆家长孙,来的都是有头脸的人,这孩子想必也是哪家的小公子,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一时间好几个服务员围过来要帮忙。
宁归晚抱着孩子,相比于服务员的慌乱,要冷静许多,“通知李安南,他儿子哮喘犯了,让他拿药来。”
其中一名服务员反应很快,拔腿跑回大厅里。
宁归晚抱着孩子到大厅门口时,李安南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平喘气雾剂,神色慌乱,动作却还算镇定有序,随手拿来一张椅子,从宁归晚怀里接过孩子,放在椅子上。
“扶着他,身体朝前倾一点。”
他也没指定叫谁,宁归晚离得最近,自然上手扶着孩子。
安安喘得厉害,脸色都变了,李安南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朝他嘴里喷药。
“安安!”跟李安南一块过来的女人,张胜蓝哭着一把推开宁归晚,自己扶着孩子,苍白的脸上挂满泪,手明显在抖,看得出很紧张儿子。
宁归晚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没防备,被推得往旁边趔趄了一步。
大厅里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边,池湘郁和翟希贤作为女方的父母,都起身走过来查看情况,男方那边的父母也站了起来。
有服务员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安安还在喘,很痛苦的样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孩子有哮喘。
哮喘这个病,不能根治,极易突然发作,也没人将此事往人心险恶的地方去想。
都休养极好地静静观望,整个大厅只剩下张胜蓝的哭声和安安痛苦的喘息。
“刚才还好好的,医生明明说只要按时吃药,不要受惊吓,就不会发病……”大概是应了那句关心则乱,张胜蓝忽然望向杵在旁边的宁归晚,像是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一般:“我知道我出现得不是时候,你有不满,可以冲我来,孩子还小,身体又不好……”
说到最后,她哽咽得发不出声。
未说完的话,令人浮想联翩。
宁归晚听了,诧异地看向她。
这时,很多人也想起来,李安南这个儿子出现之前,跟宁归晚在交往,两人还一块参加过婚宴,媒体也报道过,称这两人好事将近。
紧跟着,宁归晚曾经的种种劣迹也被记起。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年前四年后手段还一样毒辣,对孩子下手。”
席间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声音虽不大,但此时大厅安静异常,很多双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无数道视线落在宁归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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