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渡将证物袋检查一番,提出了疑点:“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吗?”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出门不可能不带手机。而他刚刚在死者身上摸索了半天,偏偏没有找到。
“没有。”邱禾摇头,猜测说,“如果死者将手机随手放在凹槽里,或者副驾驶座上,那很有可能掉到海里去了。”
邱禾转过头,眺望着黑黢黢的海面,长叹一口气,“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啊……”
眼前这片海,潮起汐落,暗流涌动。要找到遗失的手机,谈何容易。
孟南渡思索了片刻,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一种可能,手机是被凶手拿走了。也许是死者手机里有某些重要信息,会暴露凶手的身份。”
其实,即使不能找到手机,只要确定了死者身份,技侦和网安人员也能找到他的各种通讯记录和上网记录,从而拼凑出凶手试图掩藏的信息。
等忙完一系列现场勘查工作,他们带着尸体回到局里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孟南渡回到办公室,把后脑勺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合上眼小憩。没过多久,上班时间就到了,办公室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他疲惫地睁开眼,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
上午,邱禾在接到一份传真后,立马向孟南渡汇报:“这是快递公司发过来的。”
快递公司?
当时,孟南渡正在电脑前,查阅着刘桀的各项资料,琢磨着车祸坠海案的种种疑点,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邱禾将一页纸放在他桌前,解释:“昨天你让我查的那个包裹,人血馒头那个,快递公司把寄件人信息发过来了。”
包裹、人血馒头、段文竹……孟南渡想起来了。
两个案子一前一后,各种线索交织在一起,真的容易混淆。
孟南渡理了理头绪,拿起桌上的资料,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是个女的?”
传真纸上赫然印着:周燕飞,20岁,云海师范学院大三学生。
下面还附上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从照片上看,女孩长得还算周正,脸圆圆的,显得稚气未脱。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偏激疯狂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邱禾补充说:“现在寄快递都要身份证实名认证,所以很快就能查到。而且快递公司也调出了收件时的录像,确认了就是这个女孩子寄的。”
孟南渡微微蹙眉,心头的疑虑又多了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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