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快睡着了?
余溪有些无奈,翻过身,背对着他,忽而又听见身后人说话:“话才说到一半,怎么又不说了?”
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余溪很纳闷,“也没什么可交代的。我的意思就是以后我家那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管,只要没有经过我的口求你的事情,你就当没听见可以了。尤其余大海那一家子,别理他们。”
“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嗯。”
“他不是你堂哥吗?人家都已经开口了,难道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以后碰面了,岂非难堪?”男人答道。
难堪?
如果不是今天回门,她都不知道余大山还有一个大哥。
这些人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
甚至将来她发生了意外,他们落井下石也不一定。
“那个余大海就是个付不起的阿斗,你帮了也是白忙活,还要浪费自己一个人情去求别人,没这必要。你记住了没?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余溪说完,没听到男人的回音,又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他睡着了。
余溪做下这个决定,赶紧把火生起,淘好米,放进锅里用慢火熬着。之后,她便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帮起床的老人家穿好衣服。
“奶奶,您小心点,慢点慢点。”
老太太看着余溪,“难为你来伺候我这个老婆子了。”
“奶奶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我应该的。”第二天,程野又像以往一样,早早出门。
余溪昨天折腾一天,累个半死,程野起的时候醒了一会儿,见天还没亮,本想再赖一会儿床,结果听见屋子外兵兵乓乓敲打声,捂上被子也能听见,就像在耳边敲打一样。
余溪紧紧捂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余溪气的从床上坐起来,看见黄连弟走进屋子,“余溪啊,还没起呢?”
余溪怒气被吹进屋子的冷风消了大半,“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进山里挖点冬笋,估计要乌石才回来。家里的鸡鸭还没喂,早饭没煮,还有衣服也没洗,你快别睡了,赶紧起来先把早饭做了啊?天气凉,奶奶醒来要喝点热粥的。”
鸡鸭没喂?厨房里放了许多的菜,琳琅满目摆的,跟破破烂烂的余家天差地别。
就算菜品再丰富,可余溪对着这一屋子的菜,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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