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他这种人还能几个月不洗澡,可能就是单纯的懒。
“床是我跟你睡,你一定要洗澡。”
一定要洗澡?
程野听这女人的语气如此强硬,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他转过身望向余溪,冷笑:“我若是不洗,你还能逼着我洗不成?”
这说的是什么话?
天底下还有人以不洗澡为荣?
余溪看见他耍无赖的样子,懒得跟傻人共短长:“你爱洗不洗,臭的人反正又不是我,一辈子不洗都行。”
程野看见余溪气呼呼躺上床,经过他时还刻意压了下他的小腿骨。
余溪上床的时候,看着他的冷脸,很想掀过被子盖住,这样就眼不见为净。
不过她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自取其辱,程野的体格这么健壮,被他一招反杀岂不是很丢人。
活着不好吗?
“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余溪钻进被窝里,被温暖环绕,仿佛一天的疲惫和不悦都消失无影无踪。
程野被她的动静吵醒,撩开吃进嘴边几根长发,问她:“你往身上抹了什么?”
嗯?
余溪闻了闻自己,除了被子晒过阳光的味道,也就刚才抹了点面霜:“女人用的东西。”
“抹着这些黏糊糊的东西上床,你这就不脏了?”男人说道。
“程野,我看你挺有做键盘侠的潜力的。”余溪坐起来,盯着程野,不禁感叹道。
键盘侠?程野看着她的笑容,莫名不爽,不悦道:“有话就直说,少来这里拐弯抹角的。”
拐弯抹角?
她哪里拐弯抹角了?
余溪笑的躺下来,“我这就是实话啊。你听不懂还要怪我?”
“……”
余溪看见程野语塞的样子,一扫白天的阴霾。黄连弟不讲理,她不想跟她吵架,不然吵的没完没了,最后还要因为她是婶婶,自己不得不让步。
可程野就不一样了。
这人有自知之明,不懂的事情,不懂的东西不会轻易反驳。
余溪心情大好,高兴地睡不着觉,身旁的人闭着眼睛,估计没睡着。
余溪突然盯上他的脸颊,印象中他的脸很粗糙,夸张一点就跟墙皮一样。现在近距离看见,已经不能用粗糙来形容,可以说比高原红的皮肤还要干燥一点。
他的年纪也不大,坞城的气候也不像北方那样干燥,身子骨还时不时下上一两场大雨,应该可以说很湿润了。
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脸这么操?
不过余溪也可以理解,待在这里这么久,她也没见到过几个皮肤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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