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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文武圣试(19)

那冯克荣被踹了一脚,好歹才恢复了过来,冯绍平的大夫正给他的肚子涂药,正涂到痛处,冯克荣忍受不住,一脚踢到了大夫的身上。

  “痛死我了,你会不会治病啊,废物!”冯克荣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旁边的撑起身来,还想过去踢他。

  “大人息怒,这踢伤形成的淤血,需要用力去按压才可以消除淤血,自然会伴随着痛处的,,可是这淤血不去可不行啊,还请大人多忍忍!”那大夫在地上磕头向他求饶。

  “……罢了,你这老头,谅你也不敢骗我,把药给我,我自个儿涂,只要涂完这个便没事儿了吗?”冯克荣竖起兰花指,在那跌打药上打着旋。

  “大人还需要服食一些通血通淤,补气益中的汤药。”

  “那你还不快去!”冯克荣正想踢他,肚子又传来肌肉拉扯的赤痛,只能捂着肚子扶墙,而那大夫便趁机逃走了。

  冯克荣越想越气,今日一大早的便诸事不顺,教训个贱妇孽子又被人阻止,刚想在义父面前出点威风,给他挣点脸,没想到反而得罪了珑王,自己还被狠狠地教训一番。

  想来想去,他也只是个冯绍平身边的传声太监,又不敢把气撒在珑王的人身上,正郁闷之际,他就忽然想起了今日那个女子,他本想教训一下那个阻碍他说话的小孩和夫人,反而被她阻止,本来他就想教训这个女子,不是怕误了时间他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样想着,便想要去好好出一出气。

  无名这边听到武试考生们的欢呼后,内心则更加放松,自己倒是越发得心应手起来,正写完政法题目,她翻到前面见识一番自己的作答。

  对于这政法规定编辑来说,无名向来偏向于人人平等,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原是严政必出良民;其次是要保护私有财产,像是各地主小农的土地,各商人的货物,才能保证经济的繁荣;如今世道,只有保证经济发展才可保证战争供应的充足。

  因此无名在政法问题上的重点在于针对经济的复苏,例如保证小农土地不会被地主任意抢夺;保证人身安全不会被随意强迫成为奴隶;鼓励开垦荒地;减少赋税的比例;还有将各地流氓弃妇重新归户籍,租给他们适当的土地;遏制土地的吞并等等。

  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一页,无名心满意足地翻过新的一页,接下来的便是对民题,无名正仔细思索着,身边忽然出现两个兵卒。

  “是她吗?”冯克荣尖刻地闻着监考的监考官。

  “……嗯”那个监考官默默地点了头。

  “好——”冯克荣尖声笑着,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考试中拉出,“把她给我捉住!”

  “嗯?你们干嘛?”无名被两个士兵牵制住双肩,从坐席中拖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冯克荣的面前,各考生也被吓到,默默看着热闹。

  无名趴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胸口,往上一看,是坐在椅子上的冯克爽,认出了他是今早自己阻止他欺负妇人的那个传声太监。

  “是你?”

  “哼!我好歹是找到你了,”冯克荣阴险的看着无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泄气的人儿了,“你可知罪?”

  无名从地上摸索着起身,说道:“何罪有之?”

  “哼,就知道你会否认,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罢,冯克荣便把手中的手绢扔到无名的面前,“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冤还是不冤呐?”

  无名捡起手绢,是刚刚自己按完指印,拿来擦手的手绢,上面还有自己的红印,如今正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这,这是什么?我没有……”

  “啪——”无名被打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无名捂住自己的左脸,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无名却咬咬牙,不让它留下来。

  “还敢狡辩,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无名狠狠地盯着冯克荣。

  “怎么?不甘心,还有你的要受呢,臭女人,”冯克荣看着其他的考生,“你们看着,这个女子竟敢在文武圣试中作弊,知道作弊的后果是如何啊?”

  “……”

  后面的监考官员挺身而拜,无名认出先前就是这个人在怀疑她在作弊,还把她的手绢收走,只见那人说道:“文武圣试作弊者,轻则杖五十,举黥刑,三年不得考,重则看右手,终身不得进官场。”

  无名开始害怕了起来,身边并没有能够帮助她的人,她只能自己担着,说道:“我没有,这是,这是冤枉。”

  冯克荣不由分说:“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冤枉的,来人——”

  ……

  墙上的解说正接说到精彩之处:“只见东边一场这边的五号考生使出一手双剑,迎战使用长枪的十号考生,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纵使五号考生双持武器,依然不敌长矛,都说这武学比试中外功相斗皆是一瞬之事,一出手便只胜败,只有内功的斗争才会需要相持而斗,不过能修内功之人极少,怕是今日的比武也快……说时迟那时快,五号考生的双手剑皆被长枪弹开,胜负已分了。”

  “好——”众人听到激动之处,真拍手叫绝,“再来再来!”

  那解说喝了口茶,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向了西边的战况正激烈。

  “看西边二战场真打得激烈,刚好是两位女侠之争,只见那一四号的女考生膘肥体壮,双手雷公锤,身上也是厚厚的盔甲,看来是刀枪不入,而另一边的二八号的女考生则是娇柔似花,身轻体薄,身上也无甚武器,看来是凶多吉少啊?”

  常人皆是惜花之人,听到解说之言,正是担忧之时,皆交头接耳,伸首张望,仿佛想要透过寺墙看到里面。

  这二八号考生正是奕诸,这次的丽城武试中,前来参考的女考生只有三十有四,因此奕诸很快就要被叫到了赛场之上。

  观席的几人皆是十分留意,林秋荇看不到无名,只好看着奕诸,他身边的阿良则是在给奕诸呼喊加油,更不用说柳络筠,她已经拿着手绢遮脸,又忍不住去看,满眼担忧,席上的珑更是对奕诸有兴趣,看看她是否如自己所言,身怀心法武力。

  童小虎刚从茅厕回来,心情舒畅,阿能问道:“你到哪去了?武试都开始了。”

  “不好意思,人有三急嘛,”童小虎难得没有严肃地与他说话,语气里是说不尽的轻松,“舒畅,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