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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文武圣试(21)

曾从文得主监考官冯绍平的命令,负责文试这一块区域的秩序,本准备巡视着各个偏殿,刚走出第一个偏殿,正打算往下一个偏殿出发之时,恰好遇到了珑王的手下,听他自我介绍是叫个童小虎。曾从文被他耽搁了一会儿,倒也不在意,见他是珑王的手下,不能怠慢,便只能陪他说了会浑话。

  二人正说到一半,是时武试的笔试到时,正殿后等候进场收拾座席的官兵们正纷纷入场,童小虎这才想起时间紧迫,匆匆向曾从文告辞,曾从文这才得以逃脱,开始继续自己的巡视。他才刚从第二个偏殿出来,想着去看看便第三个偏殿的无名。

  这两处的偏殿相隔该有三十丈有余,曾从文才走了百步,便离得远远地就听到殿内的骚动声音,曾从文正好奇,想这怕是出了什么要是,便加快了脚步。

  “大人饶了她吧!”刚走到殿前,曾从文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

  “如今正是文武圣试之时,这样吵杂,成何体统!”曾从文低吼,整个偏殿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他身上的伤口用了名贵的药材,业已大好,如今也可正常的生活起居,并无大碍。

  曾从文踏进殿中,只见众考生们跪在坐席上,向他求情。

  “大人开恩,那姑娘这样柔弱,怎能挨此毒打数十,大人开恩呐!”

  “什么毒打?什么姑娘,这偏殿的监考官呢,到哪去了?”曾从文心有不安,正在考生间搜索无名的声音,身后便传来监考官慌忙赶来的声音:

  “报,报告大人,小的,便是这偏殿里的监考官。”

  曾从文转身,看着人面生得很,便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小的是冯大人那边的来的。”

  曾从文也没了法子,他现在也得靠着冯绍平的面子介绍,才能微微的在朝中站稳脚,只能轻轻地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并无甚大事,只是一考生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作弊,刚好冯大人的亲信经过,便小小地惩治了她一下,现在已经赶出考场了,请大人放心。”

  曾从文倒退一步,转身向考生们,搜索无名的身影:“无名,你在那儿吗?无名!”

  众人正看着失态的曾从文,不敢发声,默默跪着。

  曾从文四处张望,实在看不到无名,整个人颤抖了起来,说道:“时间差不过到三分二了,你们快些继续考试吧。”

  “善!”

  曾从文转身看向那半跪的监考官:“呼,那作弊的考生如今在哪儿?”

  “……已经被赶出后门了,相信已经走远了。”那监考官说道。

  曾从文还以为没事正身后的一个考生则打断他说:“大人,那姑娘被杖打五十,又被鞭打了数十,早就不似人形了,刚才见着你过来才慌忙把人送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曾从文大惊失色,看向那个跪下的监考官,如今正是缠斗之时,“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大人,这是冯大人的事,您还是不要多管为……”那监考官还仗着冯绍平的头衔自以为是地规劝着曾从文,殊不知曾从文一脚就踢了过去,那监考官没有注意,被一脚踢中了右肋,整个人向后倒去。

  “你!”那监考官是冯绍平的手下,所谓官官相卫,曾从文应该会从轻处理了,没想到自己遭了窝肋的一脚,真大口地喘气。

  “我是文试的主监考官,就算是哪个冯大人的亲信,也不得越俎代庖!好你个监考官,敢拿冯大人来压我?”曾从文气个半死,狠狠地踢了拿了几脚。

  “你最好保证那人没事,不然我定要让你偿命的!”曾从文大骂那人,踢得那人直求饶,其他的监考官才上前劝阻。

  “你们怎么不来报告与我,你们一样有罪!”

  “大人息怒,原是那冯大人的义子冯克荣前来监督惩罚,他又阻挠我们与您通报,才造成这样局面,我们也不好得罪他呀!”

  “哼,好个冯克荣,好个冯克荣!如今无名要紧,”曾从文看下地下求饶的监考官,说道,“那考生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刚,刚见您过来,他们就草草把那姑娘运了出去,地上的丝丝血迹才刚擦掉的。”又是那个考生在说话。

  曾从文谢过他:“我记住你了,恩情记在心里,你先认真对待试题去。”

  “善,小小帮助,不成敬意的。”

  曾从文半蹲下,拽着那监考官的领子:“究竟到哪里去了?我最后一次问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曾从文的眼中透露着不由分说的决绝,那人才知道害怕:“大人饶命呐,大人饶命呐!”

  “不想死就快说!”曾从文已经等不及了,抽出腰间匕首抵住那人。

  “在,在后门处。”果然不见棺材不流泪,那人马上就说了出来。

  曾从文扇了那人一记重重的耳光,“别以为你是冯大人的手下便可任意妄为,你们派几个小卒先把他送到冯大人处,就说他滥用私刑,我待会再去处理!”

  说罢便摔袖而去,暂时不表。

  而奕诸又上了第二次上,这次对的便是个书生模样的考生,解说与众听众都十分关注,正是好奇之处。

  “先前关注姑娘比试,原是你的步伐迅捷,那人行动笨重,才不及你,让你抢了先去,这天下武功皆是无快不破,我可不像那人一样笨重,姑娘要想好了,我们皆在沙场之上,可没有怜香惜玉的道理的。”

  奕诸冷笑道:“放你的狗屁,到时候,可别让我打你个落花流水了!”

  那书生嗤笑:“那就看姑娘本事了。”

  只见这次二人都拿了一柄剑,只是奕诸拿的是比试准备的普通长剑,剑柄上并无甚凸出,而那书生拿的是自己的剑,乌木剑鞘,银白鞘唇,剑柄缠着吸汗的红布条,看起来比奕诸手中的普通长剑要更加细长一些。

  二人从剑鞘中把剑刃掏出相对着,听剑刃出鞘的声音便知这书生的剑用铁极好,清脆的一声便拔出,而奕诸那把剑还有些粗糙的划过声音,明显不如对方,她倒不在意,把剑鞘扔在了地上,便冲向对方处,那书生也把剑鞘丢在地上,回击奕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