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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恶习

这种无事发生的小事,其实可以当作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严重。

  当妈妈进来看到外公含着糖时,显得十分的不高兴。

  而外公却像个小孩子犯了错一样看着妈妈。

  “哎!真的是!怎么都劝不住你!”

  说着把碗用力的一放,砰的一声,显得十分用力但碗却又没碎。

  “算了吧,习惯而已。”

  爸爸好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妈妈,却又有些害怕的看着,仿佛说错了什么话。

  妈妈皱了一下眉头,贴紧的眉毛,在一颗痣上无情攀爬,然后又显得格外有威严。

  “行吧!行吧!”

  一旁的文子却有些很难去理解这种罪责,因为自己无缘无故触怒了不怎么说话的母亲,很是纠结。所以低着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饿不饿!”

  余气未消的妈妈看着文子。

  文子其实也不知道饿不饿,常年不吃早餐的变成了一种习惯,毕竟这是中学给他的伤痕。

  一旦起晚便就没了吃,但为了那体育测评学校十分不人道,别人吃早餐时,他们还在跑,最终便也没了可吃的时间了。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饿着,你可以拿着一包足以果腹的面包在挤满人群的教室随意啃食。但这种私下的习惯,你不可被班主任发现,不然即使是下雪还是下雨,你必须滚到外面去吃。

  可幸运的是班主任早就去吃教师餐了,那个时间段无人顾及。可麻烦的事对文子并不友好,所以他选择不吃,这种不吃未来也会这么习惯下去。

  文子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妈妈,回答道。

  “还行。”

  “走!吃饭去。”

  爸爸却对吃的来了劲,想直接走出去。

  妈妈则下意识的瞟了一下爸爸。

  一看便懂了,拿起来衣服又套了上去。

  “走文子,吃饭去。”

  “我不饿。”

  “不饿总会饿的,吃吃打个保票。”

  说着一把拉起了文子。

  外公显然有点不开心的看着妈妈。

  “有没走,吃个饭而已。”

  说着,自己留下坐到文子的位置上了。

  就这样文子被强行带了下去,说是要吃饭,其实文子并不饿。这就让人十分奇怪,为什么总喜欢问饿不饿这个问题,而不是为什么要饿。

  好比究竟要吃,还是不要吃这个问题,因为根本不懂,所以便也无法探个究竟。

  医院食堂,能轻易看见病人和医生混杂在一起,或是和文子一样混在人群中吃一餐简单的饭一样的人。

  看着一旁吃的正欢的爸爸,自己却没法开了口。

  “爸,外公怎么吃糖也要被说?”

  爸爸吃了一口饭,鼓起个腮帮,想推到一边好回答文子的疑问。

  “你外公老毛病。”

  “怎么老毛病。”

  “嗨!你外公每天口没味就喜欢吃糖。可总是吃,不管怎么说都有点燥火。”

  “哦。”

  “我跟你说,你外公原先参过军习惯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嗯?”

  这么一说,让文子来了劲,外公参过军?这让他很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习惯又是如何养成的。

  爸爸看着文子,一下也说了来了兴致。

  “你外公是个老兵,没参加过大战,也没干过大事,但这习惯就养的让人难以理解。”

  “怎么难理解?”

  “他烟瘾大一天一条烟,酒瘾还不小,每次吃饭都一瓶酒。虽然当时因为住过院,才有所收敛。”

  “之前还住过院?”

  文子看着吃的正欢的爸爸说的,显然更对这个很少见面的外公有了意思。

  “因为烟瘾酒瘾突然犯起什么病,忘了什么病,但当时检查出来肺和肝不好,不能这么弄了。”

  “那之后?”

  “之后也就特别注意,烟没抽了,但这酒戒不掉了,一餐还要喝那么多酒,还是个大碗。”

  “没拦着他喝吗?”

  “没法拦,一拦他就砸东西。”

  “这……”

  “好了好了,你要真想知道就问问他,他知道的可比我们多。”

  “行吧。”

  “送你回去?”

  “明天还来?”

  “看你意思,你来也行,不如今天去外婆那打个转身。”

  “好吧。”

  爸爸吃完看着文子没动几口的饭很是可惜,但也没阻止,两人都放到了收盘的大缸里了。

  “走,车停那了。”

  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烟叼了起来,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开始找起了打火机。

  虽然文子很是烦恼吸这种二手烟,但没了地方可去只好这么等着。

  “这里不许抽烟。”

  说着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阻止了了的爸爸行为。

  “好好,我去外面抽。”

  说着拉着文子去了停车的地方,边走边四处摸着打火机。

  走到一半打火机已经抽出来了,但又握在手里,没有想现在抽的意思。

  直到坐上了车,才点了起来。

  “上来。”

  说着,示意让文子上车。

  文子左脚一跨,右脚又踮了踮,滑稽的上了车。

  刚一上车,爸爸的烟味就飘了过来。

  “开车注意点!”

  爸爸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说。、

  “没事,习惯了,没事。”

  说着吐了一口烟圈。

  扭了扭两边的把手,又用脚调了一下位置,一脚油门,车子转了一下弯,开了出去。

  本来就是夏天,烟成了导火索,让爸爸的温度变得很是烧人。汗液更是在体温的加热下熏成了热气,让人一闻参杂出烟味和酸气。

  文子原先以为的舒服,在这种味道上一下和成了一种折磨。

  而且爸爸开车有点急,虽然很稳,但是油门的噪声特别大。

  ……

  ……

  十几分钟后,爸爸带文子从小路绕了过去,最终又不得不走远路过了一下,才到了外婆家。

  外婆当时正收着衣服,看到熟悉的人,一下就愣住了。

  “外婆好!”

  听到文子这么叫,又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哦哦!”

  “文子来看您了!”

  爸爸指了指旁边的“陌生人”,这才懂了。

  “是文子啊!哎哟进来坐进来坐!”

  说着把房门打开了,要文子进来,爸爸把手上的烟一扔,也跟了进去。

  文子看了看,这里都变了,很多东西都被整理了一下,还有一个大的箱子。

  外婆走到那个箱子拿了些东西,有些东西漏了出来。

  文子想去拿,却被爸爸抢先一步,端了起来。

  “这东西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