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丁一下去,走过拐角,大台就拼命往外跑,绳子都没吐掉,还咬在嘴里,挂在肩上。
他刚往下走了几步,就停下来。
不可能!正常下山一定有陷阱!
那恶魔猜到我急着下去,肯定在山下布置了什么折磨人的东西。
哼!进你家被抓住也就算了,那是你的地盘。
这里可是一座山!
我想往哪走,就往哪走,你猜得中?
真男人不走寻常路,从来都是往后走。
大台不下山,反而上山,走了几步,又停下,扭头看山下。
哼!你以为我这么容易上当的吗?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山上设了陷阱?
我偏不走山路!
大台爬到路边一处高地,视野开阔,心胸为之一扩,连身上的伤似乎都轻了些。
马上就要摆脱那恶魔的阴影了。
他一脚踏出,掉进坑里。
他摔昏了脑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咚的一声,又有什么东西掉进来,溅了他一脸水,这水跟之前的烫雨不一样,很冰,冰得他脑子一下子清醒。
大台坐起来,咬着绳子,正要回头,咚的一声闷响,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脑子里锣鼓炸响,嗡嗡地往外传,后脑勺一痛,他又倒下去。
倒下去之前,他想,这一棍——
怎么这么熟?
好像在哪挨过?
……
大台本以为自己会晕倒,可他没晕,也许是经过魔鬼拷打,又绑树上淋了一天多的雨,他此时非常耐打,非常清醒。
他闭上眼,听着一个人涉水过来,鼻息扑到自己脸上,正近距离查看自己状况。
大台记起来了。
这一棍在哪挨过!
秦丁家!
就是这个人把他敲晕,绑到山上,毒打拷问的。
这个人就是那个站得远远的,不说话的高层!
大台睁开眼,对上一张惊恐的脸,他吐出绳子,一把抓住,在那人脖子上绕了两圈,死拉着不放。
那人手拉着绳子,脸涨紫了拼命挣扎。
两个人在水坑里打斗,水声哗哗。
刀子一记头锤砸开大台,扯下绳子,退到坑边大口喘气。
他怕极了,是分身没错,而且是疯子分身,见人就杀,跟疯狗似的。
这是个陷阱!
刀子往坑外爬,坑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踩了一脚,雨天湿滑,坑壁吃不上力,刀子又滑下来。
那条疯狗又扑过来,刀子拣起棍子要砸,却被分身扛过,一拳打刀子肚子上。
刀子痛得弯腰,分身捧住刀子头,又是一记膝击,正中刀子脸上,咸辣酸麻,各种感觉随着鼻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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