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就这儿？
王浩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老楼的楼道了。
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是自己明明意识到了危险，却还要被一群人逼着踏进陷阱，分毫不落的踩上去感受这世界，乃至另一个世界都是极其难过的事情。
楼外的人一下子就不见了，连个眨眼的补帧机会都没有，像极了网络延迟加上掉帧的双重毒打，就硬生生的看着，啥也做不到。
有点儿生草。
王浩然试着一步踏出，结果毫无阻拦的走了出去，面前的人群还是人群，大爷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怪话，也不等王浩然有什么别的反应，大爷转身就要走了，后面看热闹的人一看没戏唱了，也都纷纷离开，可偏偏的，王浩然就看到转过身的大爷屁股上挂着一根尾巴，粘糊糊滑溜溜的，就只是垂着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只是垂吊着。
“……”王浩然嘴里的话没说出口，却又看向走散了的人群，只觉得多了一个人混在里面，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先回办事处吧。
一路跑回办事处，卡莱和三兄弟都在。
“都在啊。”王浩然看向三兄弟：“我之前打听到你们朝一栋老楼里去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去那边的。”
“啊，因为偶然路过，三弟说这是都市传说里的那栋楼，我们就过去看了看，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就离开了。”爱克思曼解释说：“我们来晚是因为看到老楼后面的什么动静，绕路过去看了，好像是老鼠，但是个头很大，我们过去也没有什么发现。”
“……都市传说啊。”王浩然点点头，想起来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也是想要找点这种类型的书，看看杰尔敏出海的事情有什么蹊跷，不过现在的话，这个老楼的都市传说倒是挺重要的。
“关于比伯失踪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暂时想不到，硬要说的话，我们可以去那个疗养机构看看吗？”爱克思曼向来是三兄弟的主心骨，有他在的话就可以直接做决定。
“嗯好，对了，路上跟我说说那个老楼的都市传说吧。”
“没问题。”
卡莱主动带路，算上三兄弟和王浩然，一行五人朝着比伯之前待的疗养机构前进。
“说实在的，那地方大概没什么线索可言，我们没调查出来啥有用的信息，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卡莱走在前面。
“到了才知道，有时候换个时间就能发现有用的东西。”爱克思曼回应了一句。
王浩然插嘴：“说说老楼吧。我有点在意。”
“啊，好的。”爱克思曼和王浩然吊在队伍最后面。
“那栋老楼的传说我也是那天在图书馆看到的，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去关注一下当地的传说。那个老楼啊，据说是有一户人家死了，后来先是对门的搬走了，然后陆陆续续的整个楼层都搬走了，最后这老楼房就空了，但是据说搬走的住户死了之后，灵魂都会回到这个地方，算算时间这个传说已经有了快七八十年了，按照这个说法，那栋老楼现在是满满当当啊。”
“啊……这么说的话有人进去过吗？”
“恩……应该是没有吧，我没有看到这方面的内容，说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那你看到的那个可能是老鼠的东西，也是传说吗？”
“王都这里好像没有关于老鼠的什么传说……诶，这就是疗养院吗，那岂不是就在老楼的后面？”
王浩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地方了。
“看起来好像是个监狱一样。”
疗养院整个一中世纪的石头堡垒，在半现代化半蒸汽朋克的王都显得相当生草。具体来说，现对于模样上非常现代化的居民楼，这栋占地面积抵得上三四栋楼的石头建筑是看起来相当阴森的地方，大白天的让人感觉身处黑夜。
“确实是监狱。”卡莱说：“这里是监狱改建的疗养院，不过后来宰相宣布了新的法律，这栋监狱就废弃了。”
“什么法律。”
“王国如此之大，依然有的地方非常贫穷，宰相就流放那些重犯，让他们当免费的劳工，帮那些穷地方发展，该判死刑的当场就杀了，随便找个地方也就埋了。”
王浩然眨眨眼：“那小偷小摸的怎么说，总得有个地方关着吧。”
“充军几天再放回去就行了，城卫队执法队都缺人，免费的工具人谁不要啊。”
“啊哈哈哈，我们赶快开始调查吧。”王浩然打了个哈哈糊弄卡莱。
三兄弟也有赶快开始调查的心思，用三少爷的话来说：能调查这样有趣而困难的案件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王浩然和三兄弟跟着卡莱走进“监狱”里，好在这里外面看起来是监狱但是内部已经是非常温馨的样子了，该说如果里面还是一副监狱样的话比伯会失踪，不，说是逃走了更加合适，完全是非常正常且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
有人带路就是方便，一路上毫无阻碍的来到了病房。
王浩然一路上到是没有再看到怪东西，可能真的是错觉吧，因为进了吓人的老楼自己吓自己。毕竟是经历了几次和怪物“交手”的事件的男人，自我安抚这方面还是妥的。
说是一种才能也不过分啊！
这间比伯的病房是普通的单人病房，他的家庭并不是十分富裕的类型，不去公众病房的原因主要是比伯的情况大概率是某种间歇的心理疾病，为了不惊扰到别人特地选择了担任病房。
也是原本的单人监狱改造的病房。
绿植，柔和的灯光，洁白的墙壁和干净的床单。
这里完全看不出来原本是监狱。
越过封锁线，王浩然和三兄弟都看了一眼被特地用小木头卡主的门。
“这是为了保护现场放在这里的吗？门一直开这么大啊。”艾克西斯居然说话了。
不是爱克思曼主动说话而是艾克西斯这一点让王浩然有点儿吃惊，但是对三兄弟了解更少一点儿的卡莱倒是不觉得奇怪，而是解释说：“是的，护工发现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么大开着，我们赶过来之后应该有点儿小变化，但是大体上是这个程度没错了。”
“那部分小的变化我会包括到推理中的。”艾科西斯曼点头。
三少爷居然会突然发言……
怎么说呢，嗯，这就是侦探的职业素养吗，很有热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