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拷问灵魂的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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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怪异的话。
荒川铃木在心中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在不经意间。
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怪异即将入侵人类的世界？
不。
它们已经开始入侵了。
只是采取的方式，还算平和。
也许是共生的模式？
只要人类不去主动发现它们。
它们暂时还没有主动攻击人类的情况发生。
这是根据荒川铃木自己的发现，所做出的一个总结。
暂且不管怪异。
荒川铃木看着身旁的芥川龙之介的模样。
感觉很诧异。
凹陷深黑的眼窝。
浮肿的眼皮。
杂乱的头发。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颓废的味道。
和过去那个每天都将自己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活力的中年大叔比起来。
经历了灵气复苏这几天的催熬。
他看起来相当的疲劳。
哎。
叹了口气。
芥川龙之介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瞅着自己看个不停的荒川铃木。
干裂的嘴唇，上下蠕动了两下。
“荒川同学，很高兴你能够来，但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原本这个学校一共有十多名合格的学生，但因为昨天的事，他们全都放弃了。”
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响起。
说了两句，芥川龙之介停了下来。
低头看着桌长的册子沉默了一会，似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过了好一会。
他才重新抬起了头。
眼中多了一股决绝。
“因为录取人数的大减。”
“除妖师学院计划被腰斩了。”
“但相对的，上层为了稳定和应对将来可能存在的问题。”
“决定建立一座学园都市。”
“随着灵气的复苏，超凡能力的开发，也趋于完善。”
“而我们除妖师一脉连同神道，阴阳道，佛道等其他脉系，将会被直接并入学园都市之中，成为微末的数条分支。”
说到这，芥川龙之介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转头看向荒川铃木。
见到荒川铃木很明显的有听懂并且有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想法。
芥川龙之介继续说了起来。
“超凡能力的获取，很容易，运用也很简单，所以相当好入门。”
“而除妖师的话，除了天赋以外，成长也只能够通过灵气的吸收，所以很困难。”
“原本我是不想说这么多的。”
“但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
“我希望你能够加入除妖师一派！”
“拜托了！”
芥川龙之介直接站了起来。
对着荒川铃木五体投地的跪了下来。
突然发生的一幕。
吓了荒川铃木一跳。
他没想到芥川龙之介会做出这种举动。
这个国家的人，果然都是一群奇怪的人。
荒川铃木赶忙躲到了一边。
而那群正在上课的怪异。
很显然也被这个人类的举动，吓了一跳。
“嗯，大家都看好了，这是人类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所行的礼。”
“以后你们要是能够混入人类中。”
“并且在某些时候遇事不决，你们可以选择行这种礼。”
“看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现场的教学。
很有用。
只是在荒川铃木看来，这群小怪异很明显被那只大怪异带偏了。
遇事不决就下跪。
这是一种奇怪的行为。
不过从它们的态度上来看。
它们应该是选择和人类共存的。
“芥川店长，你的礼我不会受，但你的请求，我会答应的。”
从一侧扶起芥川龙之介。
让他重新做回椅子上。
荒川铃木郑重的回应了芥川龙之介的请求。
“我知道这让你感到很难堪。”
“但有些话，我不好说，既然你现在答应的话。”
“待会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
点头应下。
对于荒川铃木来说，超凡者也好，除妖师也罢，都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他没有当英雄的梦想。
他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当然，在某些时候，他也会选择做一些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又或者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做一些有趣的事。
等待着芥川龙之介整理私人物品的时候。
荒川铃木拿出手机刷起了推特。
关于学园都市的一些信息。
似乎也在有心人的推动下。
开始走入大众的视线中。
“走吧。”
“好。”
跟着芥川龙之介来到校外。
坐上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
沿途的风景。
也从钢铁建筑，逐渐变成了山川树林。
位于东京都西侧的一处偏僻山区中。
车子停靠在路边。
荒川铃木跟随着芥川龙之介，沿着上山的石质阶梯，一路向上。
每一级的台阶两侧。
都矗立着两根绘制着一种妖怪的石柱。
走了整整八十一个台阶。
荒川铃木一共见到了三百八十四种妖怪。
来到了半山腰。
一间外表平平无奇的平房，出现在他的眼前。
“走吧。”
芥川龙之介率先朝着平房走去。
荒川铃木则是开起了灵识，边走边观察着四周。
包括平房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蒙蒙的
像是笼罩着一层灰白的迷雾，视界中处于一片混沌。
而在这片混沌的迷雾之中。
仿佛有着一双眼睛。
正在直视着荒川铃木的内心。
瞬息关闭灵识。
荒川铃木感到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份警惕。
能够窥探心灵的东西很危险。
平房内很空旷。
除了一面屏风以外。
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此时芥川龙之介就站在屏风的一侧。
“人类。”
“我从你的心中，看到了孤傲。”
空灵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荒川铃木惊讶的同时，面不改色的看着屏风。
“芥川君，这就是你选择的人吗？”
“是的，荒川同学是我能够接触到的唯一一名拥有特质的除妖师。”
“他的家族，在德川时期以及江户时期都很活跃。”
“直到近代，才在大妖的动荡下，日渐衰弱。”
“荒川同学很符合‘天照’大人给出的目标方案。”
“你先出去，我还需要再考验一下他。”
虽然不清楚特质是什么东西。
但听到两人的谈话。
以及芥川龙之介从自己身边走过时递给自己的鼓励眼神。
荒川铃木觉得自己，似乎是卷上了什么麻烦事。
“人类，你是否是炼铜术士？”
“？”
“人类，你知道三年有期最高死刑吗？”
“？”
“人类，你对女人感兴趣吗？”
“？”
“很好，我在你的心中，看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人类的未来，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拷问灵魂的三个问题。
荒川铃木被问的一脸问号。
这种自问自答式的考验，完全让他摸不着头脑。
只是当他看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少女的时候。
大致明白了。
稚嫩的脸蛋，天然白皙的肌肤。
扑棱的长睫毛下。
是一双火红色的大眼睛。
精巧的琼鼻下。
是一张樱桃小嘴。
少女穿着一身菊黄的和服，手中拿着一把团扇。
模样看起来小巧玲珑。
此时的她。
正抿着嘴，努力的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但她看向荒川铃木的目光。
带着一股可怜劲。
就像是路边遇到的奶猫。
会让人产生一种让人保护的欲望。
而她的身高，只到荒川铃木的腰腹部。
“？”
难道芥川龙之介过去的身份都是假的。
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名二道贩子？
专门从事拐骗这种行业？
然后，现在。
我被他带来帮助他开疆拓土？
奇怪的思维又增加了。
在屋里转了一圈。
并没有看到别的小孩。
好险。
幸好他一次只骗一个。
荒川铃木走到少女的身边。
在她的反抗中，强硬的揉了下她的小脑袋，和蔼的说道：“小盆友，你家在哪里，不要怕，叔叔会保护你的！”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