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泉灵真的死了,那些精神体又是怎么存在的?
这么多的数量,没有一个高维的保护,吴小花是怎么也不信的。
但是……
眼前的器灵,她因他人的执念而觉醒,并当成了自身的记忆,还在一心求死。
难办了啊!
哪怕吴小花知道她的情况,却连解释的能力都没有。
解释,也便要触动她的执念。
而她一旦知道自己以为的记忆不是她自己,也差不多就是她消失的时候了。
……
“黎叔。”
鲁黎果然是被放了出来。
警察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至于对鲁黎的通缉令,其实早已经撤下来了。
当年的鲁黎还不是“黎叔”,警察在追捕他的时候,没少露出自己的踪迹。
其中之一便有矿长一家被杀时,他人在医院的踪迹。
只不过那时候鲁黎已经回不了头了。他甚至因为有了灭人全家的名头,在道上声名大振,不少的偷儿都听他的。
从派出所出来的黎叔,号令一下,这横店的偷儿便主动聚了过来。
从大厅到鲁黎身边,除了鲁黎的人,还有其余十多名男男女女,所有的人都很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待鲁黎的解释。
鲁黎就坐在最上首,气势十足。
如果这世界还有偷王的称号,这一片的偷王,绝对是鲁黎。
这一切的起因,其实都是来自他灭人全家的流言。
等人都来的差不多后,鲁黎这才淡淡的说道:“这次召集大家伙来是想让大家帮我个忙。”
“黎叔太客气了。黎叔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一个国脸汉子,在鲁黎话音刚落,便出言支持。
鲁黎端起旁边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过了好一会才平静的说道:“这次我与小叶大意了,也是养尊处优惯了。让一帮戏子给绑了……”
“什么?他们敢绑黎叔?我们这就给他们点儿厉害尝尝……”
听到有是敢绑黎叔这个大贼,一帮子小偷们无不义愤填膺,义不容辞,就好像是“路遇不平,一声吼”的义士一样。
黎叔抬手止住了大家伙儿义愤填膺,对身边已经恢复了女儿装,长的极为漂亮的小叶说道:“你说一下你调查来的情况。”
小叶,便是与鲁黎一起被抓的年轻人。
“是。”少女说完站了起来,语气不带丝毫波动的说道,“吴小花,汉。影院历史系应界毕业生。因其制作了一件优良的补子,从而踏入娱乐圈。
在墓中出演尸体一角,小有名气。
其目前作为一名道具师跟组。其本人,其家庭都没有朝廷背景,父母双亡……”
小叶的话停了下来,依然站在一边。身为偷,他们也不是什么人都报复的,比如有背景的,他们便不会报复。而吴小花显然没什么背景。这就够了。其他的资料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鲁黎看着其他聚来的偷儿,淡淡说道:“行有行规。有些人总觉得我们偷儿不入流,可以任人欺负,但是我要说,一个好汉,三个帮。”
“对!黎叔说的对!我们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我们要偷光他,偷光他的朋友……”
说到偷,这些人无一不兴奋莫名。
鲁黎没有出声,他可是太清楚这帮人的恶心程度了。就说议论最凶的兄弟俩,是道上有名的搬家公司。
不是说他们兼职搬家公司,而是说他们看上目标后,会直接开车过去,把人家家里搬空。
忒不是东西,一点儿也不讲究。
正所谓盗亦有道。他们是贼,不是什么搬家公司。如果不是为了教训吴小花,树立他黎叔的贼威,他绝对不会叫上这俩兄弟。
“大家记住!我们是贼,盗亦有道……”
小叶刚开口,便有人打趣道:“小叶,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哈哈!”
话说,不要看小叶一副美丽的女人样,但是至今,他们都没有弄明白这小叶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其实如果他向我磕头认错,我倒是不介意收他。那小子是个有胆气的。”鲁黎插话道。
笑声一下子停了。所有的偷儿尽皆面面相觑。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这鲁黎的话,怎么那么像是一代宗师,开门收徒似的。
真真是提心气啊!
一时间,所有的偷儿都仿佛有了股心气。一个个尽皆表现着自己宗师的一面。
小叶看着黎叔。
这就是她追随的人,一个可以把“偷”说成伟大事业,且为人信服的人。
“小叶,你说一下吴小花的行踪。”黎叔做了一番发言后,再次说了一句。
小叶拿起一个笔记本,双手犹如繁花一般在上面敲动。只是短短时间,她就说道:“从南影公司的工作日程安排来看,吴小花依然是作为王旺达剧组的道具师,他会跟组。”
“从地方的户籍资料上看。吴小花没有自己的房子,他是租住在横店拆迁村的民宿。”
“黎叔,让我们去吧。我们一定会把他的裤衩都偷的一干二净。”搬家兄弟立即渴求的说道。
小偷,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鲁黎,那是公认的大贼。
而他们兄弟俩偷东西偷到搬人家,是贼中真正的没手艺人。
不好说是最低级的贼,但是对于其他的贼来说。他们确实是没技术。
不管是油中摸钱,还是刀片割包,没一个与他们兄弟合作。
这次鲁黎把他们的事业说的如此的高大上,他们兄弟又怎么忍的住。
不就是报复吗?
搬空他的家,让他哭都没地方哭。
鲁黎点了点头,又说:“记住!我们不是要报复什么。我们这一以是以技扬名。我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技术,我们要偷光他的每一分钱。我们要让人们知道,我们虽然是偷,但却不是任人欺负的偷。我们要打响我们的名头。大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
“是,黎叔,您放心吧!我们会让他明白,咱们贼的厉害!”
所有人都表现的非常兴奋,就好像在开联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