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上出现了千奇百怪的云彩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是增添了几份神秘的色彩。
水库水面却像一面镜子似的,倒映出了这一切。
有几个女生经借口外出,沿着半山腰上一条小路,一边摘着野花,带着草帽,一边有说有笑的;那种奔放的样子可比起做那些数学难题欢实多了,偶尔在水潺潺溪口发现一群灵动的小鱼,看到有人过来靠近立即快闪,生怕我们要去捉它,跟我们顽皮呢。
“哇!琴艳快看,那里有一朵好漂亮的花啊!”
“梦香,你说的在哪儿?”
“哎呀,就是头上方一点点。”
“你们别看了,快点走啊!”
“不行嘛,就要嘛,多好看啦,快帮我一下嘛。”
“啧啧啧,梦香你这也太肉麻死了!”
“跟你们讲快打铃了。”
“急什么急呀,还有十来分钟,足够。”
“小心点!”谌时雨在后面紧张着,生怕太滑滚进草丛里面。
哇哦……好爽!
廖红平摘下耳机,特意洗水。
“啊……搞什么啊!”
一同学捧着一束水花溅起来。
“太可恶,廖红萍,你别跑!”
“你来啊来啊!追不上我吧!”
“哈哈哈……这小腿,这里可不好跑。”
“还真是。”
笑声回荡在上岗,并随之飘动。如那秋风,那么轻柔,带动着小树、小草一起翩翩起舞,当一阵清风飘来,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庞,喜欢那种感觉,带有丝丝凉意,让人心旷神怡。
时间过得很快!
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
就这样太阳落进了西山。
山坡一阵风袭来,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这片村庄,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天都快黑了。“
“红萍,走啊!”
几个人勾肩搭背一起回了教室。
晚自习,大家都在埋头复习功课,这时朱老师走进教室直接叫走帅哥。
咿,什么情况?
夜色很暗了,周围一片寂静,到了办公室,朱老师温和地对帅哥说道:“滕文啊,班上有同学说看到你偷了另外一个同学的餐票,有没有这回事?”
“什么?”
帅哥先是一愣,紧接着皱眉,把手甩在办公桌上,一副恼羞成怒便问朱老师:“娘个西皮,哪个王八蛋嘛?”帅哥头一回这么粗暴。
朱老师蹙眉盯着:“什么意思?”
还以为帅哥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她,从来不肯收半点委屈人。
恨不得拽上那人的衣服直逼墙角狠狠揍一顿再说,但心里存疑,纳闷道:“那个不长眼的玩意,敢惹本小姐,要你好看的!”一股无言不遇的怒火在帅哥心里翻腾。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朱老师忽然一顿训斥。
帅哥感觉太冤了。
正赌气,然后一句“随便”。
凭什么质疑她,就一句听说就要栽赃给她,不好意思,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朱老师看了有些头疼,他瞪了帅哥一句,“杨腾文!你给我严肃一点,有就主动承认错误,没有,我自会调查!”
啧,什么意思?兴师问罪来了。
关键她有罪吗?
帅哥闻言,当下神色凝重,急声:
“谁嘛?她哪只狗眼看到了,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只要证据确凿,就要弄我啊!
我怎么连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这鸟人是谁?给本小姐站出来嘛!”
朱老师没说话,伸手过来拍她的肩膀被躲开了,只见朱老师本就冰冷的脸,瞬间眉头一皱,沉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站在一旁的帅哥定定的冷眼盯着朱老师,满脸怒气,还蛮可爱的,却依旧控制不住那火爆的脾气,燃起火来额外的恐怖,如同平时习惯了优雅的猫忽然面目狰狞尖叫着露出锋利的爪子,朱老师显然一惊,极好的自控。
“我没有。”
就简单三个字。
见此情形,朱老师顿时了然,来了一段时间,她什么性格,自以为是了解的,只好改成委婉地口气:“滕文啊,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咱有话好好说话,可以吗?”
“这话您也信?”帅哥反问。
既然不相信她,直接诬赖好了。
同时折射一个道理,是谁要害她?
那诬陷她的人也不看看是谁,半响,帅哥舒缓了一下心情,“朱老师您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家缺这点钱吗?我每两个星期回家带足了银两,您登记本上瞄一眼看看我还有多少银两不就完事了。”
再说,咱兜里也不差钱!
谁TM找死哦?
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卑鄙小人,呸!
连对方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边。
又觉得朱老师这一刻极为不信任她,而不是帅哥太嚣张。
见朱老师脸色铁青,帅哥沉默不语。
“你觉得老师会冤枉你?这我不是才,刚刚……”头回见朱老师也有舌头打结的时候。
看来,身边这小人,还挺厉害的。
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
还有必要矜持?
帅哥不甘心,“是谁啊?有本事叫她当面对峙!我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胆……”
朱老师没说话,但面上表情已经默认。
帅哥的心也是挺脆弱的。
有一句,管你什么角色冤枉她,唯独朱老师不可以。
一时半会除了委屈,也只有委屈。
帅哥试图调整呼吸,好歹吃了几年墨水的人,遇事先学会冷静。
咦,不对啊,帅哥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师,前一段时间没来得及跟您说,我们宿舍,我还老丢过钱和餐票呢,当时并没在意,以为自己粗心,不就十几块钱的事,后来四个人当中有三个人都说老是丢东西,就唯独一个人没有,那人我本不想点破,看着平常就很节俭、很小气,就睁只眼闭只眼。
也就前两天好像不一样了,突然大方起来,您说,这不奇怪吗?我们三个怀疑她又干了不地道的事,还没来得及捅破呢。
我闲的没事,私底下偷偷查探,她不敢看着我们说话,好几次眼神都是飘来飘去,这么证明她心虚,她撒谎……
还很慌张,一个劲狡辩,说她也丢过东西。哼,她丢过东西那简直见鬼的把戏。
不过毕竟同学一场,并没有为难她。
至于我,朱老师您也知道我大部分时间根本不在寝室,学生会那么多事,又是值日又是检查,又是频繁开会,我哪有那个闲空,再说我钱藏自己裤带不安全?
还有,她这么努力的掩饰,难道不是倒打一耙?简直蠢透!”
朱老师叹息:“哦,那就怪不得了!”
这什么口气?
什么意思?
朱老师有些尴尬:“你呀你,怎么不早说?犟得跟驴一样,活该我骂你。”
忽然间这么一吼吓得心跳扑通扑通加速。
而此时,帅哥满脸阴沉,同时不禁用力握紧拳头,撇撇嘴说:“怪我咯,我哪有时间天天守着那个贼?我餐票就压在床垫下面,想拿很方便,其他同学的我怎么知道放哪里,而且…”
办公室其他老师认为有人监守自盗。
朱老师左手撑起头靠着桌面上,随即抬眸看着帅哥,小声:“放心,我去下教室,你给我好好呆着,好好给我反省。”
她反倒还有错了?
这什么逻辑?
朱老师莞尔一笑,没再废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帅哥冷着脸,又心里想,“是哪个王八羔子?她爷爷的奶奶的……”
长这么大,最讨厌两个字“冤枉”,丧心病狂啊!决心势不两立。
见其他老师还在办公,她悄悄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外面看着无边的夜色透口气。
心情不好,很沉闷,为什么人心要这么复杂呢?
为什么越长大越觉得烦恼?
这人心就这么复杂吗?
“NND,为什么害我?”愤怒的一脚踢到墙角上去。
正当要转身的时候,看到楼上下来一个人影,脸色苍白:“杨,杨老师!”
楼梯口,他夹着一本书,显然刚是从楼上机房下来,他惊讶道:“滕文,你怎么在这里?怎不回教室?还发这么大的火?谁惹你了?”
声落,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忍不住哭了,泪水不停着在眼眸里打转,想克制,却已经早就溢流出来了。
他拍了几下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慰,“哭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有什么事,我帮你好不好?”
这一刻很感动,记得他说过的一句,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的,可是怎么越暖越觉得委屈,泪水忽然哗哗的流。
“说说看,什么事?”他挑了一下眉,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随口问了一句。
“被…小人整理呗……呜呜呜……你……你有什么办法?”
忍不住就这么哭着,鼻涕眼泪都来了,还紧张打嗝,一副很狼狈不堪的样子,好丢人。
杨老师闻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抹流光随即从眼底一闪而逝,而此刻的帅哥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
“呵呵,这样啊,不是你做的事情怕什么?”
抱了她一下他还能笑得出来啊,无语极了,不是要对她很好吗,多安慰几句话会死啊?
帅哥一愣,回过神,面色难看死了,低声道:“嗝!那人卑鄙!”
接着委屈的说:“嗝!朱老师还在查呢?嗝……”
她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不由笑着,嘴角轻勾:“那你哭什么?看看你,还是那个帅气、潇洒的“杨帅哥”吗?再哭可就不好看了,再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懂的,我可不想帮你擦眼泪哦!”
就事论事,帅哥一怔,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认真,不似作假,她心里反而踏实许多,只是一激动就不停歇打嗝,他帮忙拍了拍后背,忽然笑了起来。
“没事的,相信朱老师,我还有事呢,就不陪你了,乖啊!”
说完就直接转身下了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今夜的月色暗淡,寒风阵阵袭来,不免有些凉意,要不是刚才的怒火,她也不会瞬间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一切。
教室里灯光明亮,同学们都在教室里看书写作业,远处唯有闪烁着农家灯火,漆黑的夜,内心的宁静才能致远。
没多久,看到朱老师从走廊另一侧出来,后面跟着个人影,场面诡异的安静,紧张而压抑。
她立即抹干眼泪,也不打嗝了,只是眉头紧锁,瞪大了双眼,双手使劲握拳,怒视着对方,“哟,是你啊?”
帅哥一瞬间面带讥讽,一字一句接着说道:
“罗金纯,倒是小瞧你了。怎了,不满意?好啊,既然找死,别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