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星辉殿，皇帝和华妃正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事毕。
华妃倚在皇帝的臂弯。
”皇上，臣妾见您愁眉紧锁，可是臣妾服侍的不好？”
说着，华妃竟眼含热泪，我见犹怜。
“不关爱妃的事，不过一些朝廷琐事。”说着，皇帝摸了摸华妃的脸颊。
“定是臣妾人老珠黄，不能再让皇上开心了，都是臣妾的错。”华妃双手攀上皇帝的脖子，掉了两颗眼泪。
“爱妃何必庸人自扰，爱妃绰约多姿，千娇百媚，寡人疼爱还来不及。”皇帝亲了亲华妃。
“皇上疼惜臣妾，是皇上对臣妾的抬爱。臣妾也想为皇上分忧。臣妾心中有一个想法，不只皇上可愿意听？”
“爱妃请说。”
“听说杨业大人有一遗女，孤苦无依，得朔王殿下垂怜，养在府中。当初若没有杨大人提议和亲，臣妾也没有机会服侍皇上。臣妾见那杨雪姑娘娇小玲珑，婀娜多姿，倒是个天生尤物。臣妾前两日与杨姑娘一叙，互诉衷肠，发现竟是个难得的知己，贴心可人，温柔细心。杨大人为国家殚精竭虑，却不得善终，臣妾斗胆请皇上庇佑杨姑娘，纳了杨姑娘。一则，皇上多了一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二则，臣妾却有私心，想要皇上开心，又着实喜欢与杨姑娘做姐妹。皇上可同意？”
“爱妃才是寡人的贴心俏佳人，即如此，朕也不拂了爱妃的苦心。可是，朕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收了她。”皇帝摸了摸华妃的头发。
“过两天便是老祖宗的寿辰，杨姑娘的歌舞在皇城可是一绝。皇上不如下旨，给杨姑娘一个表演的机会。”
“即如此，便依爱妃的意思。”皇帝笑笑，把华妃拥入身下，盖上被子，春宵一刻，蚀骨销魂。
端木朔那日接杨雪回府之后，又喜又怒。开心杨雪再次回到自己的身旁，又生气她离自己而去。杨雪知道自己做错了，整日撒娇卖萌。果然，不出一天，端木朔怒气尽消，只剩下爱怜。此时，端木朔正与杨雪练字。
“阿雪，昔日你的书法可是皇城一绝，如今水平怎么下降成这样了。”看着杨雪写下的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端木朔’，端木朔本尊自闭了。
“你懂啥，这才叫真正的艺术。艺术家的水准，一般人可是欣赏不来的。”杨雪朝端木朔龇牙咧嘴的笑。
“强词夺理，”端木朔轻轻弹了一下杨雪的额头，杨雪厚颜无耻的满脸享受的把额头凑到端木朔跟前说道：
“来，再多弹两下。”端木朔温柔的笑出了声音。好听的让杨雪都要怀孕了。端木朔轻轻捧过杨雪的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杨雪那叫一个惊喜，笑的合不拢嘴。但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脸唰就红了。
此时杨雪又开心又羞涩，食指不停的拨动头发，低下了头。
端木朔心猿意马，从后面抱住了杨雪。
“阿雪，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端木朔嘴唇贴着杨雪耳朵。。
杨雪心跳加速，早已没有了灵魂思想，此刻端木朔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嗯。”
“公子，皇上有旨。”凌风进门看着相拥的两人，尴尬的低下头。
四殿下，皇上有旨。传话太监说道。
“念吧。”一群人齐刷刷跪下，杨雪看众人跪下，虽说心里不舒服，也跟着跪下。
“皇帝诏，明日皇太后寿辰，念及杨侍郎多年为国殚精竭虑，特许杨雪同朔王一同进宫贺寿。又听及杨雪歌舞卓越，故杨雪可备歌舞，表演助兴。领旨，谢恩！”
四殿下，杨姑娘，接旨吧。
“儿臣谢主隆恩”
“杨雪谢主隆恩。”
“杨姑娘，这可是独一份的恩宠，你可得好好准备。”太监端着兰花指对杨雪尖声尖气的说道。
“杨雪定当全力以赴，谢公公。”说罢，太监转身离去。
端木朔却陷入了沉思，该来的终究要来，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都清楚，所有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阿雪，你怕吗？”
“为什要怕。”两人相视一笑。
“但是我得准备才艺了，不然是要出丑了。”杨雪心里其实害怕。第一次去皇宫她可是差点丢了小命，但这次端木朔与她一起，即使那人是天子，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怂。
“好，不过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记得学过的才艺........，毕竟你失忆了。”端木朔心里是真忐忑，看刚刚杨雪写的字，着实后怕.....
”别介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保证演出不会有问题！”杨雪在大学里可是艺术团的顶梁柱，大大小小节目上过无数次，加上来自于‘现代人’的先天优势，这种表演对她来说是小儿科。
端木朔看杨雪信心满满，也并没有再追问。演出的效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出背后的阴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弄明白。
“好，那你好好准备，我有点事情先出去。”端木朔摸了摸杨雪的头，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端木朔离开不久，就下起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杨雪跟阿梓在房间里学习宫廷规矩，之后便在房间里练歌。
长宁宫外。
雨打在地上四处飞溅，闪电像发怒的巨龙，在空中乱窜。
端木新已经在宫外跪了两个时辰。
皇后早年流产，得了不孕之症，膝下无一儿半女。而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是端木新探望母亲的日子，那一夜，他的母妃一夜之间突然暴毙，就连宫里的婢女一夜之间也变得疯的疯，傻的傻，只有他，只有端木新正常的活着。许多人都私下议论，说端木新是不详的祸患，是他，给那一宫人带来了厄运，是他，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皇后惩罚了所有议论的人，把那些疯傻的婢女送到了寺庙渡化，并且向皇帝求情，留端木新在她身边养了半年。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情同母子。长宁宫的太监宫女看端木新跪在雨中，心中既恐惧又疑惑。这光景，是第一次看到。
“新殿下还没走吗？”皇后正在修剪花枝。
“回娘娘，还跪着。”皇后宫里的总管王东海悄悄抬眼看了看皇后。
“跪多久了？”皇后干脆的剪下枝干上的小花。
“回娘娘，快四个时辰了。”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
“让他回去吧。”皇后放下剪刀，往内殿走去。
“是。”王东海走向殿外。
“殿下，娘娘说您可以回去了。”
“多谢母后。”
端木新双腿早已跪的麻木。他慢慢起身，转头却会心的笑了，母后终究还是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