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原本压抑的气氛又慢慢轻松了下来。
酒精最大的作用就是麻痹神经、舒缓压力。
哪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只要一杯黄汤下肚,这凡世间所有的忧愁都会被冲到九霄云外。
鲁胖子喝得兴起,他解开了小褂上的几个钮扣,又给肚子释放了一些存储空间。然后兴奋地跟齐开泰、余庆年划起了拳,
“五魁首啊,八匹马啊,两相好啊……”
方平还特意招来了两个小娘子,在一旁唱曲儿助兴。
两个姑娘相貌端正,一个弹一个唱,配合默契。
初始她们还唱了些正经词牌,可慢慢的,节奏就有点不大对了。
这种局面下,李湘琴一介女流也不愿多呆了,她起身跟大家告了别,识趣地向外走去。
秦鸢此时也渐入佳境,慢慢体会到了男人聚会的曼妙之处。
他斜靠在木椅上,憨笑着和那个拉胡琴的姑娘一直眉来眼去个不停。
虽说这姑娘姿色不及何晴一半,但她眉眼之间却有一股何晴缺少的媚态。
她那一双媚眼儿时不时羞答答地扫上秦鸢一眼,让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宅男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
方平原本想成人之美,把这姑娘叫到秦鸢边上,伺候他喝上几杯。
没想到李湘琴临走时,拎着秦鸢的脖领子把他一路拖出了包厢。
成长的机会就这么失之交臂了,秦鸢气得面如死灰。
俩人一出包厢,由于姿势过于滑稽,瞬间就成了众多食客的焦点。
“这小兄弟年纪不大,胃口倒还不小呢,连母夜叉都敢招惹。”
“这采花小贼怕是偷鸡不成要蚀把米喽。”
“还是经验不足啊,回去不知道要跪折多少算盘呢。”
……
一帮喝多了的食客,七嘴八舌地对着秦鸢调侃个不停,气氛欢快极了。
秦鸢也是好面子的人,他哪里受得了被人这般调侃。
他一把甩开了李湘琴的手臂,摇摇晃晃地说道:“什么采花采草的,话说的真难听!老子这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话音刚落,他脚下一软就歪歪斜斜地向后倒了下去。
秦鸢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原来他刚好躺在了一个食客的大腿上。
那人一身白衣,头上梳了个发髻,戴了顶玉冠,嘴唇上方有两撇小胡子,正独自在大厅内喝着茶水。
秦鸢一愣,
这小子生得好生俊俏啊,他一个大男人都有点被掰弯的趋势了。
看来美丽是能跨越性别的、时代以及物种的。
秦鸢忍不住躺在他怀里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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