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在哪？

卫砚安到达那栋小房子时，雨势已渐收。

　　翻身下马，轻敲着门，不多时，一位老阿婆撑着一把伞打开了半边门，笑着看向卫砚安，“这位郎君来老身这可是有何事？”

　　“请问可是年阿婆？”

　　阿婆将另外一扇门打了开来，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郎君请进。”

　　卫砚安上了台阶，先在屋檐上抖落了身上沾染的些许水珠，既而走了进去。

　　“郎君来找老身也不知所谓何事？”阿婆坐在他对面，开口询问。

　　“在下来此只为寻人，阿婆可见过嘉嘉？”

　　阿婆听到“嘉嘉”二字，眉头微皱，“她是你什么人？”

　　“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阿婆没有回话，她在斟酌眼前这位郎君说的话是否有假，前几日见着的那位丫头她着实喜欢。

　　“在下乃长安人士，与她自小青梅竹马长大，若是阿婆不信此乃物件可以验证。”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小小的玉石印章，细长条，细看那印了印泥红红的一面，除了砚安两字以外，还有嘉这个字。

　　阿婆脸色立刻松了下来，那小丫头前几天曾提过一口，毕竟这种玉石印章定是不会弄错。

　　“她去了抚州。”

　　卫砚安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依旧被阿婆捕捉到了，阿婆顿时笑出了声，“我猜她是去寻你吧？”

　　她那时听着小姑娘的口音就知道是长安人士，只不过那是长安混乱，小姑娘转而去往抚州，如今抚州的人来了，小姑娘倒是不在这了。

　　卫砚安点头，阿婆接着说道，“她是四日前早晨搭了老严头的马车去往抚州，如今瞧着应该是在抚州了。”

　　“如此多谢阿婆了。”

　　卫砚安走时，雨势已经停了。

　　他来到客栈时，客栈里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其中不乏外地前来借住的人，其中有一人着一身锦衣，戴着五六个金戒指，由内而外散发着不匹配的气息。

　　他嘴里大声喊着，“我跑这一趟可以赚了这个数！”他一只手比了一个五，另一只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五百两？”

　　这人摇头，猜测的人随后叫出了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五千两？”

　　这人才点点头，“我老严头可算是发了，就路上载了一个贵客啊！”

　　他言语中充满了阿谀奉承的气息，其他人见他一改以往的简朴作风，且变得目中无人起来，不免有些变扭。

　　正在上楼的卫砚安脚底步伐一顿。

　　隔壁桌一个心直口快的年轻人立马截断了他的话，“老严头，我可记得你前几日就载了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穷的要死的小丫头，你说那丫头怎么给你这么多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