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妃是个直性子,朝着苏韵锦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众妃都已经给秦后请过安,秦后也觉得有些倦了。
秦后微微偏头,伸手杵着头开口:“如此,姐妹们都先回去吧!本宫有些乏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朝着秦后行了个礼:“诺,臣妾告退。”
苏韵锦正想低调的离开,突然秦后慢悠悠云淡风轻的开口:“淑妃,你先留下来。”
苏韵锦停住了脚步,不知秦后是敌是友,万万不敢放松警惕,朝着小喜开口吩咐。
“小喜,你去找欢姐姐,说让她等等本宫,本宫还有东西送她。”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欢才人。”
苏韵锦转身朝着秦后行礼:“皇后娘娘吩咐臣妾留下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秦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苏韵锦走了过去,绕着苏韵锦走了一圈。
连连赞叹:“你与本宫认识的一个故人长的真像。”
苏韵锦装作吃惊的问道:“喔?这话皇上也曾说过,是不是那个叫小柒的女子?”
苏韵锦才刚说完,景梧朝着苏韵锦厉声制止:“住口!”
秦后看了一眼景梧,景梧这才不敢再发一言。
“这名字在宫里是禁忌,以后淑妃妹妹可要多多注意了,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了。”
苏韵锦一脸天真的歪头问道:“为何?”
“因为……皇上不喜欢。”
苏韵锦茫然的点了点头,朝着秦后开口:“那皇上封我为妃也是因为我与她长得像吗?”
秦后没想到苏韵锦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有些惊讶的望向苏韵锦。
苏韵锦不卑不亢,大胆的直直得盯着秦后的眼睛,像是个好奇渴求答案的学子。
秦后也不想苏韵锦知道的过多,只是淡淡的开口:“淑妃妹妹不是说圣意不可揣测吗?本宫不过见到你与她有些像,多一句嘴罢了。”
苏韵锦有些不太明白秦后的意思,茫然的看向秦后:“皇后娘娘还有别的事吗?”
秦后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将话题逐渐引向她的本意。
“淑妃妹妹,你的心思纯良,心直口快,而且在乡下长大,不免不懂宫中规矩。所以,以后本宫便让景梧教教你。
这样妹妹在不久之后,太后的生辰宴会上总不至于失礼。”
苏韵锦愣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这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派人教自己礼仪,难道自己的形象当真如此粗鄙不堪?
苏韵锦急忙蹲了下去:“多谢娘娘好意,只是这皇上已经安排了吴嬷嬷教臣妾宫中礼仪,臣妾一定不负皇恩,好好学习,就不劳景梧姑姑了。”
秦后压根没打算让苏韵锦拒绝:“如此以来,两位上了资质的严师教育,妹妹想来一定会进步神速。”
“皇后娘娘……”
“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儿个一早就来仁明殿学习吧。”
苏韵锦把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最后只能苦哈哈的开口应承下来:“是,臣妾遵旨,臣妾谢皇后娘娘隆恩。”
“淑妃妹妹先回去吧!过一个时辰再来,本宫想要补会觉。”
苏韵锦行了个礼:“那……臣妾不叨扰娘娘了,臣妾告退。”
苏韵锦刚走出仁明殿就看到在殿门口等着的欢才人、欢才人的宫人和小喜。
见苏韵锦走出来,小喜率先迎了上去:“娘娘,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能有什么事啊?”
司徒欢朝着苏韵锦行了个礼:“参见淑妃娘娘。”
苏韵锦一把揪起司徒欢的胳膊:“欢姐姐这就见外了,反正这儿没外人,叫我清儿或者清如都行。”
司徒欢不像第一次苏韵锦见那样穿得比较草率,司徒欢穿着一身蓝色长裙,突出司徒欢的几分柔美。
“清如,你喊我留下来等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苏韵锦朝着司徒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自然,姐姐跟本宫来便是了。”
苏韵锦带着司徒欢来到了伊雪殿,急忙让宫人给司徒欢倒了茶水。
苏韵锦神神秘秘的朝着司徒欢开口:“姐姐等本宫一下。”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进了内室,过了一会才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苏韵锦将盒子递给司徒欢:“给,欢姐姐,这是本宫送与你的。”
“好端端的,你送礼物给我做什么?我不要!”
苏韵锦突然急了:“为什么不要啊?莫不是欢姐姐你嫌弃妹妹的礼物不贵重,让你难以拿出手?”
“无功不受禄。”
“姐姐哪里是无功不受禄?姐姐在那位梁大小姐的魔爪救下妹妹,如何没有功劳了?”
“这不过是妹妹谢谢姐姐搭救之恩的薄礼罢了。”
说着苏韵锦打开盒子,盒子里就是一条红色的鞭子。
“那日看见欢姐姐拿出的鞭子有些破损了,昨日便去内务府给欢姐姐挑了一条红色的鞭子,总觉得很适合姐姐。”
司徒欢看着盒中的鞭子,其实就是很普通的鞭子,这样司徒欢反而好收这个礼了。
重要的是,这个礼也不贵重,本来司徒欢还以为苏韵锦要收买自己,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清如,从小就失去娘亲,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长大,欢姐姐是第一个对清如好的人,清如也会把欢姐姐当亲姐姐一样对待的。”
司徒欢:“清如妹妹,你言重了,我不过看不得有人欺负弱小,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欢姐姐,你真的很有侠客风范,你是怎么想入宫的?”
司徒欢摸着自己手上的皮鞭,陷入沉思,之后彻底不说话了。
“难道,姐姐是被家里逼进宫的?”
司徒欢苦笑了一声:“不然,还能是什么。”
苏韵锦打量着有些奇怪的司徒欢,大胆猜测道:“难道姐姐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这才不想入宫为妃?”
司徒欢娇嗔的瞪了苏韵锦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只是……只是,我不想入宫是因为宫中太闷了,像个鸟笼一样,我觉得那个高墙太高了,好像我就算是只鸟也飞不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