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novel

玉簪篇 9

梦姐咬牙怒瞪,交手下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上官靖的武功在她之上,或许更是在墨时之上,自己已经败了,如果墨时上场,论武功也是必败无疑,不行,她不能让墨时失望。

  如此想着,她袖口一挥,一枚银针从袖间落入她的手中,脑子里闪过片刻的犹豫,她也知道这样子有些胜之不武,但一想到昨晚墨时找她时跟她聊想要秘籍的渴望模样,梦姐一咬牙,用力催动银针飞入那人的左肩膀处。

  只听闷哼一声,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梦姐,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众人都是没有看见她对他的暗算。梦姐心虚避开,不看他的眼,离他有半寸之远,低垂着头,脸色涨红。奇怪的很,自从家门破灭之后,她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但现在只是暗中伤人,却让她心虚的厉害。

  她已经想好,如果这个上官靖指控自己暗算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会承担下一切,甚至被武林除名也无所谓,只要墨时最终能够取得胜利,得到他想要的秘籍就好。

  或许有人会问,她为墨时做这一切值得吗?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值得。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上官靖一直没有说出来自己被人暗算了,在梦姐之后,接二连三地有人出来挑战上官靖,而上官靖也都一一应战,只是这左手却是再也不曾用过。

  人群中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对上官靖只用一只手比武很有意见,他们觉得这样很不尊重对手,虽然他们技不如人,但是也有相应的尊重。随着不满的声音越来越高,挑战上官靖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看着上官靖头上布满的那涔涔冷汗,梦姐心虚的紧,看着他被众人误会,梦姐有些不解,他为何不招出自己。

  “你怎么了?”墨时突然询问,就连师父也侧身看了一眼梦姐。

  墨时牵起梦姐的手,微诧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刚刚他伤了你吗?”

  梦姐抽回了手摇了摇头,师父盯着梦姐半响开口道:“如若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梦姐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师父不再说什么,墨时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又开始专心看比赛。

  上官靖的武器是扇子,扇骨通白,那拿扇子的手比扇骨更白。墨时低头小声地师父说着什么,只见师父点了点头,待又一个武者退下,墨时一用功,整个人便跃入场中。

  “奎山派墨时前来应战!”墨时站在广场中间,英姿飒爽,气质倒是不输上官靖。墨时也不见客气,快速上前道:“得罪了。”

  只见墨时忽出左掌,迅速地施展绞拿之法,左手向上向右,右手向下向左,双手交叉而落,一绞之下,同时拿住了上官靖的双腕脉门。

  上官靖皱眉吃痛,飞起右脚,往墨时的下盘踢去。墨时双手一捏,用力甩他,企图将他甩出场外。只可惜这上官靖轻身了得,这一甩眼见是肩头向下,哪知他翻了一个身,快要出场外时右脚往地下一蹬,已然站回了场内。

  墨时蹙眉,原本是想趁着他疲惫之时速战速决,不曾想他的武功如此了得,这怕是要棘手了。

  墨时不再急攻,两人相斗上百回合,始终不见高低,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上官靖气息有一丝的紊乱,额间冷汗涔涔,脸色泛白的厉害。

  梦姐知道自己的银针起了作用,银针刺进他的左肩穴道,虽说不能封闭他的武功,但也能封了他三层功力。应付了这么多武林高手,又和墨时大战了上百个回合,梦姐暗暗惊叹,这上官靖的内功境界竟如此的深厚,恐怕自己和墨时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梦姐看的出来,墨时自然也是看的出来的,他现在采用的就是拖延战术,将他体力耗光了,自己就不费吹灰之力取得武林大会的胜利,虽然这样有些胜之不武,但是,管他呢。

  可能是看到了上官靖的呼吸紊乱,让墨时看准了这一时机,将手中宝剑对着上官靖,凌空圈画形成剑气,驱使内力融入剑气中,剑气如骁龙般对着上官靖张开了大口。

  梦姐屏住呼吸看着,她知道这是师父的绝学龙啸剑,世间传说,龙啸剑出鞘,不见血不回鞘。可见此剑的威力之大。

  只见上官靖淡定自若,双腿弯曲展开下盘,摆出一副太极八卦的样式,只见他四两拨千斤般地,明明可怕地骁龙剑气倒是被他那看似轻而易举地动作而化解。但只是刚化解开,上官靖胸口一滞,吐出一口鲜血。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上官靖的武功实在是高,恐怕场上是无人能及。

  墨时愤怒至极,原本以为这一招能将上官靖打败,却不想被他如此这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墨时脸色平静地看着上官靖,这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

  但上官靖吐血又让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只见他接二连三地催动内力,凌空挥舞着剑,剑影重重,眼花人的眼,四周更是如万把剑齐齐地向对方飞去。

  墨时的武功一招更比一招厉害,看的众人惊讶连连,纷纷为上官靖捏了一把汗。

  只见上官靖站立与广场之上,双拳紧握,一拳又一拳地向墨时打了过去,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看的有些人忍不住暗暗叫好。

  墨时只觉得源源而来的劲力扑面而来,一时抵御,自己的剑影倒是不攻自破,而自己也是生生地挨了这一拳,只有受过这一拳才知道这拳的威力,墨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断裂开般疼痛难忍,血腥味上涌。

  上官靖对着墨时行了个礼道:“承让了!”那垂在左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鲜血更是染红了左袖顺着自己的手臂流了下来,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这两招看似厉害,却都是要伤人先伤己的招数,刚刚使出那两招对他来说便已经是极限了。

  墨时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楚自己刚刚在防御之时不知觉地竟退至到了场外,自己已然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