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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凌易暴走

见凌易等人冲入战团,那边,木沛早早地就在做着准备,他这次来,已然作了选择,一来,是报凌易的恩情;二来,是想跟凌易真正的交个朋友了。凌易这种朋友,值得交,应该交。

  如今,木沛双手已经缠满了铁丝,伸出着两个木人。这铁丝有硬有软,硬的控制木人向后,软的控制木人向前。

  木沛脱下外套,凌易才看见他的双臂如同粗壮的树枝一样,血管裸露在肌肉之上,手上都是铁丝的勒痕,看得出来,为了练功,木沛也是出了不少的功夫。

  木沛远远地一声怒吼,双手拽着铁丝抡圆了将两个木人甩了起来,就径自砸到了战斗的人群之中敌方那团。

  一时间,沙尘四起,惊得周围人们都停下了战斗。金门的人知道这是他们一伙人的帮手,便尽全力把敌人往木人那边赶,不出几个眨眼的时间,木人旁就围上了一圈穿着西装的男人。

  这算是正中了木沛的下怀,论精细木人肯定是不如人类自己,但论力量与范围,呵呵,那自然是木人胜出十倍不止了……

  不信啊,不信你跟木头打架试试。

  只见在木沛操纵下,两个木人双手平伸,飞速地旋转起来,这木人的双臂是加固过的,每一击的力量都足以和车辆的撞击力量相匹敌,打到人的身上可谓是筋骨俱断,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一时间上百个西装男子就倒下了二三成。远处那两个戴墨镜的男女一眼看到了操控木人的木沛,二人色变,疾奔而来。

  木沛离着木人有三四十米远,那一男一女却在两三秒内就跑到了木沛面前。这速度,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木沛来不及收回木人,手上的丝线暂时也脱解不开,只能靠着双腿应战。金远在一旁,知道完全没有她帮得上的地方,上去了也是添乱,就只能看着干着急。

  木沛失了左右手的帮助,战力下降了数成,但那二人却像不出全力一样,戏耍着木沛,不打也不放,一点点地逼迫着木沛后退。那二人不出力,所以木沛虽然不敌,却也没遭受什么攻击,慢慢放松了警惕,右腿回退时露出了一个破绽,那二人眼疾腿快,瞬间出腿,狠狠地踩到了木沛的胫骨的中间。

  “咔……”木沛闷哼一声,顿时满脸都是冷汗,却没发出尖叫,反而是金远被吓得大喊了一声。那木沛的小腿已经快成了九十度角,已经折得不能再干脆了,完全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

  这二人一出手,就折了凌易这边一员大将。

  凌易听见金远的尖叫,才看见木沛的惨状,只得强行脱身,飞速跑去站到了木沛的身旁。看着木沛咬着牙关,紧闭眼睛的痛苦表情,凌易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

  “今天在这儿出现的人,一个都不要留。”那个高个的女子看着凌易的眼睛,懒洋洋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青门的小辈们本来都已经难以招架,那女人此话一出,西装男子们下手更是凶狠了几分,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众人,凌易心底的愤怒愈发难以控制。

  “我还以为,你没法从庙街活着出来呢,没想到你命还挺硬。”那矮个男人轻蔑地说道。

  “起码比你哥哥命硬着呢,你戴着自己亲人的脸皮,感觉怎么样呀?那可是我亲手剥下来的。”女人轻挑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易听后面色骤变,看着女人的面庞,明知她是在激怒他,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中烧的怒火,只觉得胸前一股无名业火燃起,忍不住浑身的颤抖,眼前随即天旋地转起来。

  下一秒,凌易睁开双眼,身旁却早没了打斗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紫红色的吊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阵阵凉风,窗外远远传来的都是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男女轻浮的笑声。

  凌易彻底暴走了,但却也彻底失去了所有记忆和知觉。

  ……

  凌易一下子坐起来,顿时觉得浑身酸痛。他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想从兜里拿出手机,却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手机也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

  “你醒了。”

  凌易转头一看,正是素缕端着热水走进了屋门。

  “你的信,我收到了。”

  “我这是在紫闺?”

  素缕把热水放在床旁,坐到凌易身旁,轻轻点了点头。

  “我母亲呢?木沛他们人呢?”

  “他们都很好。”素缕心疼地看着凌易。

  凌易听完,才松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我为什么在这里?”凌易虚弱地问。

  素缕说,那天一个瘸腿的中年男人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搭着满身是血的凌易,跌跌撞撞地到了此地,一言不发,只在昏迷之前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让他醒来后联系他。

  “那中年男人说,是你一定要来这里的。”素缕说。

  “电话号码给我。”凌易挣扎着靠在了床头,虽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战斗的那一刻,还是放心不下。

  素缕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了凌易,又递给他一部手机。

  “呃呃……喂……”几声电子音后,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颓废的声音。

  “是木沛吗?”

  “木沛……是木沛……”凌易听着木沛的声音像是喝醉了一样,不由得眉头紧皱。

  “我是凌易。你怎么回事?”

  “凌易……你醒了?”听见凌易说出自己的名字,木沛才清醒了一些,“你等我……我离你不远,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凌易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昏迷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几刻钟后,门前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人影走进了房间。凌易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这哪是那个场面风光的木沛了,来的人头发蓬乱,眼球深深地凹陷在了眼眶里,一瘸一拐地走到凌易的床边,坐下就开始喘起了粗气,一改飒爽英姿的形象,中年人的疲态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