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焉了:“好吧——但是你一定带我出去玩啊,还有那个赛车的,我也想玩啊。”
“那个别想,不可能的事。”
“那我坐你车上行吗?”
封勉:“这个也不可能,我开车很快的溪溪,万一一个漂移把你甩出去了,我怎么跟大哥交代,我难道要跟他说,诶大哥,你知道不,我飙车把溪溪飙没了……你信不信他让我没了。”
晏溪托着腮,笑得眉眼弯弯:“怎么会,大哥那么好。”
好个屁。
封勉心想,表面仍旧虚伪地扬起眉:“是是是,但是你现在可是大哥的小宝贝呀,我把您弄没了,他不就也要把我弄没吗?”
封勉往后昂了头,眉毛扬的有些夸张,晏溪笑坏了:“不会的不会的,以后大哥要是打三哥,我肯定帮三哥说话!”
封勉喜滋滋:“嘿,好家伙,没白养。”
晏溪就又很高兴了,累了就在封勉怀里入睡,太阳也善解人意,日光也不灼人了。
赛车那天如期而至。
赛车时间是晚上,基本是天彻底黑了,最早也是十点。
封勉自己熬个一晚上不是算什么,但晏溪还小,不能这么早养成熬夜的坏习惯,虽然说她将来念书不熬夜不可能,但现在至少是不能的。
于是和朋友约到了十点半点,电话里,白瑾啧一声,“去不了,我爸个傻逼,关我禁闭了,艹,烦。”
“你又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他叫我回家不就是要跟我吵架,好罚我吗?”白瑾平时其实没那么扎人,但对他父亲是一个例外。
白家推崇自由恋爱,但白容轩适婚那一会儿白家出现经济危机,但是白容轩还是家里独子,觉得帮家里度过危机义不容辞,不顾家人反对和苏家商业联姻。
原本互相没有感情,只是相互利用,但苏小姐没白容轩有本事,没守住一颗心,为白容轩生下白瑾后又因为白容轩的冷淡产后抑郁——但其实白容轩从未给过希望,他素来利益至上,唯有父母弟弟家族亲人是底线,其余连妻子,他都是不在乎的。
苏小姐断断续续抑郁七八年,白瑾整个童年都在没有爸爸,妈妈每天发疯,还是被关在一间偌大的别墅里度过。
后来苏小姐去世了。
那一天苏小姐没有闹,也没有哭,只是让小白瑾小心翼翼敲开房门时,看见了妈妈已经冰冷了的尸体。
好像从来没人想过,不到八岁的孩子要怎么驱散这阴影。
那天细碎的眼光透过窗户撒在了苏小姐眼睫毛上,照出金色的阴影——她原来也是个美人。
白容轩不是做不了什么,他只是没把苏小姐放心上,又在白隽天赋展现之后,对白瑾给予了相同希望,希望他能带着白家,更上一层楼。
白瑾时常觉得,要是m国有感动全国奖项,他爸爸怎么也要入选。
看,这人多伟大,为家族舍弃婚姻舍弃爱情舍弃妻子,连儿子都可以可要可不要。
白容轩不再婚,仅仅只是因为那丁点迟来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