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回到自己的住所了,确实是被柳木身边的侍女悄悄的送回去的。金德曼也没找柳木提什么要求,也没抱怨自己被悄悄的送回自己的住处,很是安静。
午时,餐室。
柳木很正式的邀请金德曼与朴太大兄一起用餐。
而就在餐室门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金德曼的贴身侍女嘴角鲜血直流,打人的就是抱琴。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指使我。看到这是什么?”抱琴一亮腰牌,内宫正六品女兄的牌子金德曼的侍女认识,当下就跪了。
换成官员的,武官的,这位侍女肯定不认识。
但新罗的内官制度承汉制,而大唐的内宫随隋,隋承汉制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莫说只是一个贴身侍女,换句话说就是新罗公主都不敢把抱琴当婢女那样去指挥,那牌子代表大唐的官员,大唐的威严。
“唉呀!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来碗酸梅汤。”柳木亲自为抱琴端了一碗酸梅汤,抱琴却是欠身一礼:“谢过驸马,我还有事先告退。”抱琴施了一礼转身就走。当真是柳木说的,给自己摆了一个脸色。
柳木尴尬的端着那碗酸梅汤干笑几声,而后对身边人吩咐:“来人,赏赐上等丝一匹,扶下去涂些药。”
那侍女连说谢都张不开嘴,这一巴掌打的真不轻。
回到屋内,金德曼赶紧代替自己的侍女谢过柳木的赏赐,柳木轻轻一按金德曼的手:“莫在意,抱琴在我家夫人身边多年,性子有点急,打了你的侍女莫在意,莫在意。”
“是我的侍女失礼在先,向贵人请罪。”金德曼也就顺坡下驴。
相比起独孤兰若对抱琴的情份、信任、礼遇。金德曼对她的侍女而言,连个人都不算。下等贵族家的庶女,能来给自己端茶倒水那是看得起,这样的侍女她有十数个,莫说是一巴掌,纵然死在这里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倒是柳木能赐丝一匹,金德曼相信那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朴太大兄看在眼中,等金德曼与柳木的手松开话也说完,这才起身:“下臣向贵人请罪,确实是小邦侍女不懂事,有错在先。”
“罢了,罢了。无须再提,此事揭过。”
餐后,朴太大兄回到自己休息的屋脸才沉下来,低声问当初在使节团派到大唐的那两人:“这位刘将军,他真的可行?”
“您有所不知,这位柳驸马作事与寻常唐人不同。就我等从长安打听到的消息,他的功勋足以加封至郡公爵。为何眼下只有如此低的爵位,原因有二。”
“细讲。”朴太大兄示意两人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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