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鼻尖浮动着浓郁的药香,交缠的白色绷带晃着她的眼睛:“上次我不告而别,这次换成你了。”
他愣了下,旋即发笑:“这是委屈上了?”
她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护佑自己的男人,新长出来的胡茬磨蹭着手心。其实她想说,每次入阵,他们都是遍体鳞伤回来。这次更甚,丢了一条手臂,这一场场伤筋动骨的入阵,她真的怕了。
不怕自己受伤,就怕会连累他。
见她耷拉着眼皮没说话,帝居有些无奈又觉好笑:“我这还没追究呢,你自己倒是先委屈上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
不过短短几个字,帝居心里像压了一座山,脸上的笑意淡去,视线下移:“真觉得这样挺好的吗?”
看着那无踪无影的双腿,心口的呼吸滞了又窒。
小手遮住他的视线,像是在自我安慰,又或者想让他放宽心,轻声低语:“只要盖住,就看不见了。”
手腕被他拉下,脸色冷了几分:“这是自欺欺人。”
第一次没被她的美人计诱惑,还真是严防死守呀。
楚辞没办法,眼角又溜到他的断臂,被绷带挡着,看不全。
“怕我出事?”
漫不经心将她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心里头的大石越发沉重了。
她没吭声。
“既然我前世是仙界太子,你觉得仙界会让我出事吗?”
楚辞冷哼:“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
尤其是仙界那群人,信不得。
谁知他回:“靠你呢?”
“......”
又是一句猝不及防的情话。
不按套路出牌。
“我在跟你说认真的呢。”
“我回的也很认真。”
“帝筳簿!”
小姑娘要炸毛了,他得赶紧顺一顺:“从现在起,到我康复,这期间咱们先不讨论这个,存档,行吗?”
还真当自己是电脑,存档?
“陪我睡一会儿。”
趁他不注意,从他的怀中溜出来,有些幽怨:“你真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他挑眉:“夫人这是不想独守空房,在变相的邀请为夫吗?”
就不能停止你这恶趣味的胡言乱语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出了庭院,她给吾伯打了个电话,把第二场阵法中发生的事情逐一告知。
末了,她顿了下,在斟酌。
千面阎罗察觉她的停顿:“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您听过玉龙雪山吗?”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窒了下,气息有些不稳:“她伤你了?”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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