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什么神仙技能
答案？寒笑笑心有疑惑，但见江凌的神情，却不好发问。
江凌倒不避讳，“我爹两年前被害，我想知道凶手是谁。”
寒笑笑愣了愣，“……抱歉。”
“唔？”江小少爷摆摆手，“没事没事，咱们是朋友，道什么歉啊？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辛，整个羲和城的人都知道。”
之后，江凌便领着寒笑笑向前走去，行了约半个时辰，江凌又道：“笑笑，你还没说你要不要参加比试呢？其实以笑笑你的修为，应当没什么问题。”
“试炼有个规定，那就是参加试炼的人必须将修为压制到筑基，相对的，也只有达到筑基初期的人方才有资格，”江凌信心甚高，“其实咱们如果参加，凭我的武力，咱们有八成把握赢得胜利。”
一直沉默着的前辈突然开口：“吾也建议你参加比试，熟练此身记忆中的功法，日后不至……”
前辈顿了顿，忽然转了话题，“笑笑，甚好，你本就生得不差，再多笑一笑，便更招人喜爱了。”像是喃喃自语，伴着低低轻笑。
寒笑笑后知后觉，她这是被人调戏了啊。突然有些脸红，好在江凌行在前头并未注意到。
江凌疑惑：“笑笑，你不打算参加吗？”语气有些紧张。
寒笑笑干干咳了声，“参加，怎么不参加。”
江凌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她，双眼中的欢喜似要溢出，寒笑笑道：“咱们不是还要组队一起嘛，都是朋友，到时候就仰仗江兄了。”对于自己这个新手上路的菜鸡，寒笑笑不抱什么期望。
江凌一拍胸膛，笑嘻嘻道：“包在我身上！”顿一顿，“我定然会护你周全的！”目光坚定。
寒笑笑被这少年较真的模样逗笑，应了声好，心中有所思量，不提别的，江凌这朋友其实不赖，届时就如前辈所说，借此机会练练手，涨涨经验，尽量不拖江小少爷的后腿。
如果能够拔得头筹，江小少爷拿到当年的答案，她还清白宗欠下的债务，一举两得。
两人走出这片山林之时，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江凌带头寻着炊烟的方向走去，在一间山野茶肆中稍坐，点了壶茶水，几碟清淡茶点，二人吃罢，由江小少爷抢着付了银两，便又继续上路。
走了半盏茶的时辰，面对眼前数条岔路，这回寒笑笑突然想起了，拿出包裹中苏止寄给的地图，看看周围，再看看地图，皱皱眉，将地图倒了个头，再看看地图，再再看看周围，眨眨眼，一脸茫然。
这是啥？这是哪？我该走哪？
完了，忘了自己不会看地图，带地图有个软用。
寒笑笑正在打算要不要折回茶肆，问问店家可知去修者试炼地怎么走，耳听得一旁江凌噗嗤一笑，道：“笑笑，你地图拿反了。”
寒笑笑闻言，深深地看他一眼，江凌一僵，收敛了笑，正色道：“笑笑，你是去清虚剑宗还是试炼地？我都知道，完全用不着地图的。”
“所以，”江小少爷明知故问，“笑笑是去清虚剑宗，还是去试炼地？”
寒笑笑挑眉：“江兄以为呢？”
江凌笑嘻嘻答：“那当然是先去试炼地啦。”便挑了中间那条小道，喊了寒笑笑往前行，走了约摸两个时辰，这路终于看到了头。
眼前是一处村庄，只是静悄悄的，没半点声响，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二人再往前走，明明近在眼前的村庄，却好似怎么也到不了头一般。
鬼打墙？随着这想法一出，寒笑笑心里开始发毛，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吧？
行在前头的江凌忽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对着寒笑笑道：“笑笑，其实我还忘了说了，试炼地测试修为的时候，并不是来人测试，而是——”
林间突然冒出几名面容教薄雾遮盖的人，周身泛着森然黑气，虚虚悬在空中，长袍下摆破破烂烂，没有脚，没有脚……？
寒笑笑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鬼打墙！！！当场便炸了毛，若不是双腿发颤，她现在应该已经掉头跑了。
“就是这个了，以对打的方式测试修为，他们修为最初是在筑基，参加试炼方修者修为在筑基就没事，如果修为在筑基之后，那他们的修为会增至金丹，更甚是渡劫，听说有的人没听，不压制修为，最后差点被这些看着像人的东西打死，咱们都是筑基，不用压制修为，使出全力就可以，笑笑，我先上了，你尽量离我近点。”
江凌说着，至储物袋中拿出那把金剑，拔剑出鞘，剑身被注入灵力，正噼里啪啦的闪着电光，江小少爷扬了唇，朝着围向他的鬼魂冲了过去，起手便是一道毫不留手的剑诀。
“等……”后面的等字还未出口，江小少爷提剑冲得飞快，已然离了寒笑笑好一段距离。
这人太过兴致勃勃，未察觉寒笑笑其实怕鬼怕得要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便离得老远，眼见着那些鬼魂围上寒笑笑，江凌根本不及回护，暗暗着急，奈何鬼怪难缠，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眼见鬼怪已然围了上来，平举着的干枯五指泛着幽幽绿光，正朝着她脖颈刺来，寒笑笑害怕得下意识闭了眼，那些鬼怪在触及寒笑笑之前，便好似被什么无形之物所阻挡，不得寸进。
江凌见状，松了口气，挡开突来的攻击，便又是一道剑诀，直劈上身前鬼魂的天灵盖，高声道：“笑笑，这些东西打不死的，只要撑一炷香的时辰就可以了！我对付了这几只就来帮你！”
“莫怕，不过区区幻术，凝神。”这话出自脑中的前辈，温润嗓音总能抚平人心绪。
寒笑笑小心翼翼睁开眼。
“对，莫怕，便是真的魂体，你与他们无有瓜葛，亦不必害怕。”
寒笑笑抓住了重点，所以这些飘在空中的鬼，只是幻象不是真的？
“嗯，”前辈温声应答，“笑笑，拿出武器，手摊开，默念描魂笔。”
寒笑笑依言照做，就见手中幻化出一只通体玉白的毛笔来，笔尖泛着点点荧光，充满灵气。
只是……一只笔能干嘛？画画吗？？
“没错。”前辈道，“运转灵力，绘出你之所想即可。”
在鬼怪再次攻来之前，画了朵花。
那是一朵淡粉的荷花，端的栩栩如生，微风吹过，花枝与荷叶随风摆动，一股荷花清香扑鼻而来，鬼怪见此，呆了呆。
一旁将将得丝空闲的江凌瞟来一眼，有些怔然，“笑笑，你玩儿呢？”
寒笑笑摸摸鼻头，有些尴尬，没想到竟是真的没沾半点墨就能画成东西，还能具象化，如同真的一般，脑中灵机一动，回想江凌的剑招，一挥笔画就，具象之时，落在不远处鬼魂的身上，伴着霹雳雷光，将鬼魂击退数丈，威力看着竟与江凌使出的剑诀相差无几。
寒笑笑震惊了，这是什么神仙技能？！心里有两个小人儿相拥泪目，她终于还是有了金手指了吗？好开心~
虽说，似乎感觉有些累。
前辈悉心解释，“描魂笔法力消耗甚巨，你法力恢复过慢，须得谨慎使用。”
所以，其实还是个渣渣？
那厢江凌挥出一道剑气，阻止鬼怪再进，一个纵身飞跃至寒笑笑身边，落下一道回护剑阵。
“笑笑，你好厉害啊！”江小少爷评价：“深藏不露！”
寒笑笑一时低落的情绪倒因这看着颇为诚心的夸赞而回复如初，便半点也不谦虚，笑出颊边两个酒窝，道：“我也觉得我好厉害。”
江凌似有一瞬怔愣，脸色有些泛红，点点头，笑嘻嘻道：“没错，笑笑最厉害！”
她记得好像仙魔诀里面谁的武器就是笔来着，然似乎是太过欢喜了，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
再之后，一如江凌所说，一炷香之后那些鬼魂便停止了动作，随即身形淡去消失无踪，彼时寒笑笑自身法力早已见低，正毫无形象的靠着树干，撑着双腿大口喘气，江小少爷拿剑支着身子，情况同样好不到哪去。
诚如前辈所言，描魂笔消耗法力太快，一但法力见底，便有种气空力竭之感，最后还是由江小少爷落了道剑阵将她护于剑阵内，方才安然撑过一炷香。
“恭喜两位小友通过考验，获得参与试炼比拼的资格。”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倩影在空中凝实，那是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身着白衣，袖口上金线描着一朵祥云，隐隐的贵气，足下踏着一朵红莲，虚虚悬于半空。
江小少爷凑近寒笑笑跟前，小声开口：“这难道是他们说的试炼接引人？”
寒笑笑眉心一跳，“我哪知道？”
女子徐徐开口：“此次试炼是为增进师徒关系而设，首要条件须是师徒，方可进入试炼比试第一关。”
“笑笑是我师父！”江小少爷一口接到，对着寒笑笑眨眨眼，“是吧，师父父？”
“……”卖萌可耻。
女子满眼“和善”地看向寒笑笑，温声询问：“小友？”大有若是说个不字出来，便动手的架势。
寒笑笑硬着头皮答应，“对，没错，我是他的师父。”
女子神情有一瞬的失望，随即又扬了笑，道：“达成条件，恭喜两位小友可进一步参与试炼，祝小友马到功成，提示，如果试炼地内失去师徒关系，是会被宗主送回老家的哦。”
江凌：“……”
寒笑笑：“……”
果然每一届试炼地里的关系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