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是良善之人?公输鱼翻了个白眼儿:“你让湘王于死前故境重现,并亲手把箭插进他的心脏,同时摧毁他的精神和身体,就不心狠手辣了?再说了,晋王可是害死前太子的主谋,受其牵连枉死之人又何止百计?至于其母庄贵妃,在当年的旧案中也是功不可没。当时太子生母端妃卧病,皇帝已经严令不许任何人告知她太子的死讯,若非庄贵妃故意告知刺激,端妃何至于那般悲惨自绝?对晋王和庄贵妃这样的一对母子来说,何样心狠手辣的惩罚都受得起……”
提到那些惨淡旧事,成玦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随即收敛无踪,轻笑道:“看来,你还真是做了不少的资料搜集呀,对当年旧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公输鱼笃定:“那是自然,能够设下那般惊天极计将如日中天的前太子残害致死之人,又岂会是简单之人,要对付这样的人,不做好万全准备可怎么行?”
成玦站起身,慢慢朝着公输鱼踱步而来,“这么说,你已经筹备好一切了?”
公输鱼看着他靠近,回道:“不是筹备一切,只是想帮你一点小忙。我明白,利用庄贵妃来对付晋王这等伎俩,你未必想不到,只不过,因为蚩耳的背叛,你在宫中的暗桩都不能再用了。这方面,我倒是还有些手段可用。”
成玦行至公输鱼跟前,站定,对公输鱼所言似乎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唯是轻轻吐出了三个字,“安鸾宫。”
公输鱼眼角一抬,“哟,原来殿下知道我与安鸾宫的关系呀?”
“何止。”成玦欺身凑近公输鱼的脸,柔声道,“本王知道你的事可多着呢,有些,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公输鱼只当成玦又是在故意调笑,便没将他的话往心里拾,只是被成玦无限靠近的脸弄得颇为不自在,遂,她侧身躲开,假装口渴,到旁边的几案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缓解尴尬,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殿下既然知道了,我便也不再相瞒。我与安鸾宫是有些瓜葛,可让权贵妃相助,在皇宫里放一则假消息,骗庄贵妃给晋王传信,以达到诱骗晋王自乱阵脚的目的。只要晋王动起来,我们便是有机可乘。”
“我们?嗯,这个词用得好。”成玦再次跑偏地抓住了一个不是重点的关键词,好一番咂摸,“既然你我已经是‘我们’了,那你可否坦言相告,你跑来帝都,参与我皇室这许多事,究竟所为何故呀?”
公输鱼一愣:成玦竟会在这样的当口问出这样的问题,莫不是直到此刻还在怀疑她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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