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静安寺回家后,江憎愈发沉默,但是那股子从他灵魂里透出来的戾气和阴郁却少了许多。
他时常把玩着那串佛珠,他很疑惑,为什么他的签文是这么的奇怪……
“昨日死,今日生……”江憎摩挲着佛珠,低喃,“到底,是什么意思……”
午睡过后,唐糖穿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到江家,见江憎在沙发上发呆,扑到他的怀里。
仰起头,甜甜的对他说:“江憎,我们去骑自行车吧!”
“嗯?哪来的自行车?”江憎揉揉唐糖蓬松的头发,声音有些低哑的问。
“别揉我的头发啦!”唐糖抓住江憎在她头上作乱的手,继续说,“江奶奶给你买的呀,然后爷爷也给我买了一辆呢!”
“你的是黑色的,我的是粉白色的,都非常好看哦!”唐糖那双褐色的眸子犹如琉璃般流光溢彩,眼睛里满是单纯与喜悦。
唐糖拉着江憎就往外走去,他们来到了广场上。
这里很宽阔,也很平坦,是个学习骑自行车的好地方。
江憎无论是学习能力还是协调能力都是超一流的,是以很快就学会了。
而唐糖则和江憎截然不同,她在运动方面的天赋为零。
如果没有江憎在她的后面保护着她,她可能已经摔了好几次了。
天色渐晚,西边的云彩被依旧灼热的夕阳点燃,将白软的云烧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红。
唐糖在江憎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与精力,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且一点伤也没有受。
而江憎的手却是伤痕累累。
那双白皙,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上满是伤痕,手背上有几道擦伤,手心里红痕遍布。
他将手自然的垂下,看不出丝毫异样。
以至于无人发现他手上的伤。
每天傍晚,唐糖总是会兴致勃勃的拉着江憎去广场上骑自行车。
七月上旬,中考成绩出来了。
江憎是水城市中考状元,而且高了榜眼将近三十分。
但他没有选择直升实高,而是选择了在市中心,且距离大院不远的水城一中。
一中校长本来对于今年中考状元不能在本校表示惋惜的,毕竟江憎的小学及初中甚至他的外公外婆都就任于实高。
跑来一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万分之一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中校长韩书舟十分高兴,代表学校奖励了江憎三千元,并且许诺了许多福利。
江憎只收下了奖学金,然后表示,他要走读,不想上自习课,其他的福利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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