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是被打击到精神错乱了?]
人都死了,还关心人家是不是变丑了,这是人干事儿?
宿主果然是个颜狗。
白袅袅努力的去看清黎酒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死亡的原因。
眉眼没有以前精致,皮肤也差了许多,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病弱少年。
整体看来也就比其他人好看几分俊俏,远没有她记忆中那闪闪发光夺目的模样。
如同变了一个人。
她有一段时间没见黎酒了,一时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生病造成的,还是其他?
想到其他可能,白袅袅心头一跳,而她也明白在时萝这里问不出一个交代。
只能暗自记下这一点,心里想着事,外露的表演就没有那么上心逼真,差点被黎老爷子发现她在假哭。
她哭不出来,面对着一具陌生的尸体她真哭不出来。
但是,她不能让黎老爷子看出来,她要留下全方面跟随黎酒的葬礼。
许是她哭的太过伤心,也丝毫不忌讳的趴在冰棺上伏头哭泣,让黎老爷子脸色缓和了很多。
“行了,起来吧。”
黎老爷子叫了管家过来:“把白小姐带到小少爷房间。”
转头对上白袅袅通红的双眼,心里沉痛,这倒是个情深意重的。
只可惜,他这小孙儿没这福气。
想着,眼眶又是一红。
“他有东西留给你,你去吧。”
黎老爷子摆摆手,让她离开,本就不该有这一出。
是黎酒死之前反复念叨,才让他破例让白袅袅上前和黎酒告别。
在白袅袅和黎酒的相处中一直都是黎酒主动,她虽偶有回应,却还是比不上黎酒对她的万分之一。
黎家她就来过一次,也听说过少年天才画师的名头,却从未关心过。
直到,黎家佣人带她到黎酒的房间门口,让她独自进去。
房间很整洁干净,风格是令人意外的黑白灰色调,她以为黎酒的性格怎么都会采用暖色系。
床铺被人整理过,无一丝褶皱,单看房间还以为主人是怎样冷硬的性格。
房间有个内室,略微昏暗,白袅袅伸手将灯打开。
室内瞬间明晃晃的还有些刺眼不适应,画板上的画都盖有一块白布。
似乎许久都没人动过,都能看出布上蒙了一层灰。
这间房是黎酒的,也就是说这些布置都是黎酒的用意,白袅袅虽然没懂其意,却自觉的没去动。
一旁的桌上放有一个信封,简朴的纯白,是给她的。
白袅袅看完后,将信规整好放回去,然后看向后方那数量不少的画架。
伸手将就近的白布拿下,黎酒说都是送给她的。
都说黎酒画的画如何好,她这还是第一次见。
金色的夕阳下,绿意盎然的草地坐着一名少女,少女背影悠然闲适,远远看着像是在欣赏落日的余晖。
旁边趴着一只小小的白色动物,毛茸茸的一团,画的人功夫极好,那软塌塌服服帖帖的绒毛都活灵活现。
洋洋洒洒的展示出了小动物慵懒的小模样,它安静的凝视着少女。
一双墨色瞳孔倒映出少女的侧脸。
她都能看出,这小毛团顶着少女很是愉悦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