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还债

估计是因为她看不见的原因……

　　[是的呢，宿主。]时萝对此毫不意外，甚至知道得更多。

　　果然如此。

　　白袅袅上前一步，逐渐靠近那只挣扎的丧尸，她面前是一个人形轮廓，正被她掐住不放。

　　她看不见，却能嗅到这浓郁的血腥气，以及撕扯皮肉的声音……

　　“姐！”

　　白袅袅靠近丧尸的身形一顿，扭头“看”过去，往常的小个子身影，如今已经窜到她耳边的程度。

　　年糕忍住颤抖的嗓音，他道：“姐，你过来一点。很危险。”

　　白袅袅差一点就到了那丧尸附近，就那么一点的距离，那丧尸伸出利爪便能抓到她。

　　“我没事。”白袅袅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再上前一步。

　　虽然她知道丧尸不会攻击她，但是年糕不知道。

　　“姐，我们快走吧。父亲要回来了。”年糕抓住白袅袅手腕往外拖，从始至终没看那边一眼。

　　白袅袅乖巧的任他拉走，刚到门口，就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年糕脚步一顿，脑子混乱得很，几次张了张嘴都没喊出口。

　　“谁让你们进来的？”年成筠沉着脸，锐利带着怒气的眼眸盯着年糕。

　　“是我。”出乎意料的，白袅袅这个最不可能的人出声了。

　　年成筠一愣，眼眸微沉：“出来。”

　　两人跟着出去。

　　客厅的气氛显然有些压抑，年糕盯着别处就是不看年成筠。

　　眼眶红红的，却死死憋着泪。

　　“都看到什么了？”话是这么说，他其实问的年糕。

　　年糕胸腔堵着一口气：“什么也没看到。”

　　没看到那面目全非的丧尸穿着母亲的衣服，有母亲常戴的镯子，以及崩裂的戒指。

　　更没看到那被母亲啃的面目全非的人类。

　　他想这么告诉自己，脑子里却又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乍然见到的一幕。

　　“年年，你先回房间。”年成筠疲惫的揉揉太阳穴，他想让这个女儿不要掺和进来。

　　白袅袅神色浅淡，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她起身对年成筠道：“抱歉父亲。”

　　她本来只是想知道事实，拖着年糕是想确认一下。没想太多，毕竟年糕也早已不是曾经的傻白甜。

　　但她忘了，哪怕一个人再坚强，看到亲人出事，也会崩溃。

　　所以后来不忍反悔了。

　　这事，她做得有失妥当。

　　但她更没料到的是，年成筠会以活人饲养年母。

　　“年糕……”年成筠刚开口。

　　就被年糕激烈打断：“爸！你不知情对不对？”

　　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