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算不得血统纯正的天狐,出生在天狐山中,那日子应该算不得好过的。
更别提在他渡劫时遭狐暗算,去了那最惨无人道的畜牲道。
携带记忆转世,却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有那么一世,他成了天山上的精怪,那是他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甜。
冷清地殿宇添了些活气,多了些精致的小摆件,柔软绒毯铺满地面,染烟香炉静静搁在角落。
云袅深刻反思,觉得自己天天窝在房间与某小狐狸厮混实在不像话。
挣扎着起身,双脚刚碰到柔软的绒毯,就被勾住。
鹤酒从背后揽着云袅,像只树懒挂在身上:“袅袅,我心悦你。”
“嗯,我知道。”云袅拍了拍他的手,说好听的也不行。
鹤酒今晨似乎搁外粘人,他闷闷地将脑袋埋在云袅颈窝,“我梦到以前了……”
云袅想要起身的动作一顿,霎时心软几分,回过身来捧着他的脸看了看:“阿酒这么乖,有些记忆不值得记住。”
她实在不会安慰人。
然而有她在身侧,便是最大的慰籍。
“值得的。”他闷声回答。
“是我们相识的契机,怎么能忘呢?”
是那一世,她给了他修为支撑,摆脱了后面的苦难。
也是从那以后,天山山主身边多了一只雪白的天狐。
天狐偶尔很蠢,次次转世只知道窝在天山,也不知道变成个人什么的。
明明没了束缚,却还是想以原型陪伴。
天狐偶尔也会志气高涨,他凶神恶煞的杀回天狐族内报仇。
拿到掌控权后又觉得索然无味。
他琢磨着山主长年累月的待在天山,应该是很喜欢山头的吧。
于是天山上的小狐狸披上名为爱意的披风,去征战四方。
他想如果送给她更多的山头,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与她并肩呢?
小狐狸一爪子拍在脑门,做什么梦呢?那是妄想。
不要分心,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准备礼物吧。
心中怀了隐秘地心思,说不定哪天就能当聘礼呢?
“天山雪狐,我们是绝配呀。”
被毛茸茸大尾巴包裹的云袅,可耻的动摇了。
这么会说情话,还软乎乎的可以rua。
起什么床啊?
冰凉的触感落在锁骨,云袅垂眸一看,惊讶。
这不是那个什么怀表么?
说是怀表也不尽然,只是外形相似的那个星辰表盘。
当时她找系统那么要都没给,没想到被鹤酒拿到了。
“里面存了我一半魂力,袅袅可要放好。”最好日日夜夜不离身,某狐阴暗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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