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的冬天很冷,酒店大厅的玻璃门隔开了两个迥然的世界,余罪推门出去时,有点奇怪,这么冷的天气,安嘉璐却是别有兴致似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入口。
红色的风雪衣,垂着老长的围巾,雪白色的,余罪一下子想起了在学校那堂课上听到的名字:烈焰玫瑰。那个名字起得真傲,傲得大多数人第一个猜到的就是喜欢红色、热情奔放的她。
余罪奔上去了,迎着安嘉璐站定时,歉意地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安嘉璐却是稍有懊丧,不介意地道着:“什么事也没办成,谢什么谢啊。我可尽力了啊。”
“所以我要谢谢你嘛,要我请,肯定请不来。”余罪道,饭前悄悄和安嘉璐联系商量,因为二冬兄弟梦中情人的事,他可动了不少曲线脑筋。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多了个狗少插科打诨,又来了个任务把人全集合走了,这事情嘛,恐怕是要功亏一溃了。
相视间,安嘉璐突然噗哧声笑了,她看着余罪笑,余罪也笑了,不好意思地笑。半晌安嘉璐开始数落他了:“这事不是我说你,不行的,现在的人多实际呀,燕子工作刚解决,追燕子的人多得去了,而且她好像根本对李二冬没什么感觉嘛……再说李二冬也不能差成这样啊,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
说到此处余罪也肚疼了,谁可能想到,立志当鉴黄师的兄弟,见了女人还害羞,他一想解释着道:“那正说明他太在意了,所以他才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人家根本不在意呀,刚才还说了,那什么李逸风挺有意思的……哎对了,那傻孩子你那儿捡的?”安嘉璐哭笑不得地道,怎么余罪周围,都是奇葩。
“不是捡的,乡派出所民警。”余罪不好意思地道。
“哦,怪不得呢,脸皮厚得快赛过你这个所长了……你别再给我下任务,我真没办法。”安嘉璐道,要堵余罪的口。
“想想办法嘛,你看二冬兄弟多可怜,躺医院床上时候,他悄悄告诉我,他还是处男呢。”余罪道,这是个笑话,可却让余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安嘉璐噗声一笑,问着余罪道着:“这在你看来,是不是不可思异的事?”
一问脸色好像严肃了几分,余罪咯噔心里一下,他觉得那双目光的责难意思很强,他笑了笑,小声道着:“再龌龊的人,心里也有一块圣地。他心里那块圣地是爱情,也是他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是表面看上去有点无赖,可心里比谁都梗直,我真怕这个秘密把他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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